章羽枫自马背一跃而下,不睬卓少祺,飞身掠到云画雨身边,“云儿!”他只觉云画雨面色非常惨白,心中一急,伸手就去探她的脉搏,“你受伤了么?”
袁冷雪正无声无息地昏倒在那边,面如土色。
卓少祺挑了挑眉梢,嗤笑道:“袁冷雪明知你这小恋人是你的人,仍然还敢动她,可见你章大少的名字在江湖上也没有多大职位,毫无震摄力。唉,真是可悲之极,我如果你,早就惭愧得一头撞死了!!”
真是要命,真是要命,袁冷雪曲解了,连卓少祺也曲解了。
云画雨刚要开口,卓少祺已摇着白玉扇子,对劲洋洋地插嘴道:“袁冷雪想掳掠你的小恋人,偏巧让我瞥见了。我不得不发挥我的绝顶美色,征服了阿谁小妖女,救了你这恋人。章羽枫,我总算是够意义了,你另有脸在我面前喊打喊杀的吗??”
章羽枫毫不起火,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江湖职位这类事,我天然是没有你高超。你多本领啊,你能引得樊家堡和吴家庄的两位当家大蜜斯为你争风妒忌大打脱手,最后两家弟子乃至群殴起来,在伏龙山上打了三天三夜,轰动了全部江湖。”
那厮?那厮是谁?
云画雨乐呵呵地在一侧旁听,听他俩吵得风趣,一时候连自已的脚伤都忘了,章羽枫已将卓少祺拨过一边,半蹲下来,伸手就欲去抱云画雨,“云儿,我带你回家去!”
你说得对!你的鼻子真灵!我看你是属狗的吧!
这时,卓少祺已一撩袍角,蹲在云画雨面前,笑眯眯隧道:“乖乖的,快点吃解药!吃了药才好得快!来,像我如许,张大嘴巴,‘啊’――”
章羽枫:“笑话!似你这般仿佛发了情的种马一样,我有甚么可恋慕的??”
“就比如说你吧,你本日搽的胭脂是由三成蔷薇花三成凤仙花三成玫瑰花捣碎凝汁制成的,看色彩和香味应当是花容坊里最顶尖的货,约摸八十两银子一盒,童叟无欺毫不议价,我说得对不对?”
卓少祺:“别酸溜溜的,我晓得你是在恋慕我。”
卓少祺:“……”
马嘶声越来越近,一团白影瞬息已奔到跟前,云画雨抬眸一望,来人白衫若雪,身姿漂亮,岂不恰是章羽枫?
章羽枫嘲笑一声,“那樊家和吴家的女人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你也只配与她们在一起厮混!甚么鼓配甚么锣,你如许四周滥情,来者不拒,就算娶上一百个女人,我也不奇怪!!”
云画雨有点奇特,卓少祺已笑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多大啦?”
卓少祺皱起漂亮的眉头,佯怒道:“你不信赖我的鼻子是吧?我跟你说,放眼江湖还没有谁能够有我的鼻子灵!各种药材我闻一闻就晓得成分剂量,各种胭脂我更是闻一闻就能晓得产地代价。”
卓少祺立即暴起,“章羽枫,你再说一遍??”
云画雨一一说了。
突转念一想,又神情活现地晃了晃手里的扇子,洋洋得意道:“最起码,此事能够证明,我在江湖上要比你受欢迎很多!!人家女人都看中了我漂亮萧洒面如冠玉,可瞧不上你这个老爱端着架子的丑男人!!”
云画雨好生难堪,正想跟卓少祺解释她与章羽枫的干系不是他设想的那样,但是还没开口,就闻声有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卓少祺,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骨头一根根的拆下来当柴烧??!!”
云画雨不由暴露笑容,刚想喊“大哥”,卓少祺已经肝火冲冲地站起来,大呼道:“姓章的,你放肆甚么?!前人云,君子动口不脱手,你成日里老是这么打打杀杀的,跟那些贩子粗人有甚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