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树杈上,翠绿的枝叶重堆叠叠,上面并排坐着两小我影,这两人目光如电,屏息凝神,经心全意地存眷着脚下的动静,恰是章羽枫与云画雨。
等了好久,树林里仍然毫无动静,只要虫鸣鸟叫,一片安宁,云画雨有点犯困了,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大哥,那恶人彻夜是不是不来了,都已半夜了,我们还是连小我影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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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锋如刀,嘲笑了声,“这世上哪有甚么妖神鬼怪,我看全都是人在作崇!必定是有人想用小孩子的内脏练甚么邪术,以是才做出如许丧芥蒂狂的事情来!此人必定还是一个绝顶的轻功妙手,来无踪去无影,教你们捉不着他的行迹!”
“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为甚么到这镇子里来作崇吗?”章羽枫语气冰冷,一探腰间,“嗖”地拨出长剑,指在那白袍人的前胸。
白袍人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阴测测望着章云两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吃人普通可骇。
章羽枫不由一笑,“云女人这侠骨柔肠的弊端又犯了,碰到这些事情总忍不住要管上一管。”
店老板痛苦地点了点头,“女人你说得对。果果是我的独生女儿,是我的命根子,她如果被好人掳走了,我……我……只怕也就活不成了……”
章羽枫揽着云画雨的肩膀,低声一笑,“困了么?”凑过来在她颊上偷得一吻,见她有些倦意,便主动说话逗她高兴。
“没来就没来,我们权当是坐在这里弄月罢。云儿你瞧,今晚的玉轮又圆又亮,仿佛能够瞥见内里的蟾宫桂影,如果你肯坐在这树下为我抚一曲琴,当真是美人如玉,好像仙娥了――”
云画雨越听越是怜悯,俄然间想起刚才阿谁小女孩,立即恍然大悟,“老板,我明白了。你迫不得已留在这镇上,又惊骇女儿受人伤害,以是就每天将她藏在地窖里,不准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