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喧闹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云画雨因为白日里睡了一会,以是此时还不困,因而屏息凝神,靠在石壁上悄悄地做起了吐纳工夫。
不知过了多久,果果趴在云画雨怀里,终究睡着了。
在比及卓少祺擦完了药后,云画雨终究忍不住提示道:“卓公子,你的衣裳都湿了,你去那边的火堆里烘一烘吧。”
“霹雷!!霹雷!!”
她真的是很荣幸啊,九死平生捡了条性命,并且另有卓少祺在中间细心照顾。此次真是多亏了他,如果没有卓少祺,她与果果坠到这深谷以后,只怕早就已经在深潭里淹死了。
妈妈的歌儿唱得响,我的谨慎儿多欢乐。
“好。”卓少祺笑了笑,站起家顺手脱了外衫,拿到火堆旁烘着。
兀鹰抓不去小绵羊,也没有谁能抢去我的谨慎肝。
“嗯,好,我不哭了,感谢姐姐。”
天涯的一声炸雷,刹时突破了这片安好,果果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吓得哇哇大哭,“娘亲,娘亲,打雷了,果果很惊骇!”
雨下得有些大了,淅淅沥沥的挟着寒气,卓少祺只穿戴件纯白的中衣,懒懒惰散的披在身上,一头墨发只用一根丝带在脑后松松的系了个结,简朴而又萧洒。
大抵是因为在内里被风吹雨淋,他的手指很冰冷,在云画雨的伤口肌肤上悄悄地划过,有点颤栗般的冷,云画雨晓得他的美意,和婉得一动不动,伸出右足,乖乖地等着他把药汁涂上来。
对不起,我让你担忧了。
过了好久,卓少祺才仓促地返来,内里下着零散的细雨,他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潮湿,“小云儿,”他半蹲在云画雨面前,手里仍然拿着那块有凹洞的小石片,内里盛着被他捣碎的绿色药汁,“把鞋袜脱了,我给你涂药。”
……他冒着风雨出去,本来是为了给云画雨采药。
云画雨玉面绯红,又羞又恼,被他一调笑,刚才的那股感激之情就烟消云散了,忿忿地指着内里,“出去出去!”
天涯响起隆隆雷声,一声声地仿佛擂鼓,风吹得很猛,吼怒着从山洞门口刮过,带着一股泛着草腥味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