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年嘻皮笑容的男人,脸上已经没有涓滴笑意,剑眉入鬓,面如冠玉,整小我漂亮矗立,好似一柄出匣之剑,明灭着摄人的寒芒和锋利的刀锋之气。
卓少祺瞋目圆睁,像是受了甚么污辱似的跳起来,“不可!章羽枫,你少拿那些黄白之物来打发我!归正你此次欠了我这么大的情,你必必要赔偿我!!”
章羽枫含笑朝着卓少祺揖了一礼,“大恩不言谢,此次云儿出险,满是靠你互助,这番恩典我必然铭记在心,不敢相忘。”
卓少祺悄悄伫着,凤眸幽深,像暗夜里澎湃的海,内里埋没的都是晦涩难懂的情感。
见卓少祺还是这个风骚纨绔的德行,云画雨只感觉啼笑皆非,身子蓦地一轻,本来章羽枫已弯下腰,反手一抱,将她背起来,他柔声说:“云儿,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云画雨听出了章羽枫腔调里的薄怒与不满,她有些惭愧,像个听话的门生普通诚心肠报歉,“当时环境告急,我来不及与你筹议就追出去了,是我打动是我莽撞,大哥,你别生我的气嘛。”
沉浸在爱海中的两人,全然没有发明就在一丈开外,有个男人已经悄悄地看了好久。
“如何样??”卓少祺诘问,“你到底承诺不承诺??”
他沉吟了下,一拍脑袋,“我有主张了!……你的嘴皮子工夫一贯利索得很,如果今后我在内里欠下甚么风骚债时,都由你来卖力帮我摆平,帮我善后!如果有甚么断念眼的女人非要在江湖上追杀我的话,你得像前次那样替我出头包管我的安然!”
经心摘的果子,那么的诱人,可阿谁灵动娇俏的如花少女,只怕已偶然咀嚼了。
“臭丫头!还会使美人计啊!”章羽枫终究绷不住了,唇角悄悄扬起,逸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云画雨悄声道:“大哥,此次多亏了卓公子,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大抵已经死在这崖底了。”
又娇声喊了两句“大哥”,他还是绷着脸。
声音轰动了章羽枫,他松开云画雨,略略转头,一眼瞥见来人,不由微微一笑,“……卓少祺,好久不见了。”
章羽枫紧紧背着云画雨,大踏步地朝着出谷的方向走去,脚步妥当而轻缓。他是一个如此强大又优良的男人,背脊宽广,胸膛暖和,像耸峙在波浪边的山,任何时候,总会给云画雨以无尽的依托和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