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人有傲骨,只凭苏慕遮三言两语便改换门庭,为对方卖力,顾长安还未傻到那种程度。
卫书在一旁听着直咂舌,末端弱弱问道:“王爷,逛青楼赊账有些夸大了吧?”
卫书前脚刚走,漱玉与笺花披着大氅,冒雪走了出去。苏慕遮见笺花红光满面的模样,知她定是将司马辽经验了一顿,泄了昨晚的愁闷。
“只要你能包管故事传播开来,这几件事我承诺你。”苏慕遮大手一挥应了。
苏慕遮点头,道:“此话怎讲,我无端获咎6二何为?昨晚在西楼上,我还曾与他举杯痛饮。”
思虑至此,顾长安忽昂首问道:“王爷比来获咎了6二公子?”
“万不成将顾某的名字泄漏出去,随便王爷将这作者名头安到谁身上去。”顾长安说道,“然后,王爷还得护得顾某全面,顾某但是个惜命之人。”
青丘居士留下的剑谱颇多,此中驰名的《短歌行》便在药王谷藏书阁中,是以漱玉对青丘居士的剑法并不陌生。但在看过司马辽的斜风细雨剑后,却猜不透它为何会是青丘居士剑法的克星。
饮完茶,顾长安设下茶杯,苏慕遮正要为他续茶,被顾长安伸手止住了。
“是个妙手。”笺花冷冷道:“不过与我差的另有些远。”
“咳咳。”顾长安忍不住打断他,为不驳了正意气风的王爷的面子,他先赞一声:“短长,实在短长,若这戏文鼓吹开来,今后怕是无人敢插手影堂了吧?迦难留那套歪佛理恐怕也勾引不住民气了。”
不过,正如卫书所言,苏慕遮不怕获咎6楚。6楚最多在他办事时使些绊子罢了,苏慕遮没甚么可担忧的。
“在《短歌行》绝招‘一半已成霜’面前,斜风细雨剑毫无用处,我看它与青丘居士剑法之间,不是剑法禁止,怕是人禁止。”笺花在一旁说道,她对漱玉的目光有着自觉信赖。
“何事?”
粮船帮别名青帮,水帮,三清社。他们占有了长江险要位置,掐着建康城运输的咽喉,实为南朝大患。是以在这节骨眼上,苏牧成不敢妄动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