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顾忌曲欢伯他们插手,王督邮又威胁道:“莫怪我没提示,昨日西楼之上中正官之子林公子与其他两位世家公子被歹人殛毙了;也是昨日,乌衣巷陶家幼女闺阁突入了淫贼,本日京兆尹大人正为这两件事焦头烂额呢,各位若插手的话,某不介怀请他到衙门坦白与那杀手或淫贼有何干系!”
苏幕遮手上提着一把刀走近王督邮,听身后又劈来一把刀,蓦地回身,一刀砍在另把刀上,直接将皂隶手中刀磕飞了。
黄封则由汪二出去至现在,一向未曾移过位置,唇喉间酒味不竭,实足的嗜酒如命。
曲欢伯与刘支公二人还是不与黄封喝酒,依托在桌子上,只用手捏着下酒菜吃着,津津有味的看着场内的打斗,不时地“歪了”“慢了”的点评一番,如有皂隶在汪二重视不到位置突砍一刀的话,二人还会出言提示。
苏幕遮头也不回,手猛按着汪二低头,躲过皂隶双刀。而后,苏幕遮坐在胡凳上迅回身,右手在皂隶手腕上统统,逼落一把刀。不等另一皂隶有所反应,苏幕遮已经站起家子,向前踏出一步,双指捏住刀身,一推一拉,又夺过一把刀来,顺手扔到了地上。
苏幕遮故意经验一番这些以机谋私,为虎作伥的败类,是以也不透露真姓名,持续踏前一步,顺手向一皂隶持刀的右手拂去。那皂隶右手一麻,刀顿时握不稳,被苏幕遮食指悄悄一磕,磕掉了。
身后的皂隶失势不饶人,两把刀紧随而至向汪二脖颈砍来,要将汪二完整礼服。
皂隶轰然应诺,腰间吴钩纷繁出鞘,团团将汪二包抄住了。
“但你去,不成!”
“兄弟们,经验经验汪二这家伙!”王督邮道。
苏幕遮侧身躲过一刀,一拳打在皂隶前臂内侧,打落一把刀,又悄悄抬头,任由一把弯刀贴着梢掠过。接着他右手双指捏住一把刀刀身,猛一使力,在将刀夺过来的同时又松了手指,刀飞了出去,刚好打偏一把正要落在苏幕遮左肩肩头的弯刀,而后苏幕遮的食指敲在一把刀刀背上,一阵“嗡”的颤音,直接震落一把刀。
那王督邮也有几分本领,横刀挡住,冲汪二对劲一笑。
王督邮见苏幕遮如此神勇,不由地在有些怕了,强撑着身子道:“你等着,我这便去请北府军前来缉捕凶手!”
京兆尹公差皆是由未曾如何见过刀光剑影的布衣百姓招募来的,只会些庄稼把式,平时保护城内次序,缉捕平常犯人还成,若碰到毒手的,便需求请北府军出马了。”
汪二听了王督邮轻浮的话更是怒上心头,提刀再次向王督邮砍来。
刀身颤抖,让王督邮一时吓得不知如何走路了。
他王督邮若将歹人缉捕了,定是大功一件,若能获得林中正的喜爱,前程更是无穷。是以不及思虑此中的蹊跷,王督邮手一挥便让皂隶一拥而上了。
扛锄头的仆人也无搭手的意义,只余汪三娘在一旁又是担忧又是焦急,所谓刀枪无眼,不管他们争斗中砍在身上还是桌椅上,都有让汪三娘心疼的。
“吾便是那一刀杀死林中正公子的歹人,尔等不是要缉捕我吗?吾便在此!”
王督邮闻听苏幕遮承认是一刀杀死林公子的凶手,顿时一喜。
汪三娘一旁苦劝:“二当家的,王督邮,莫脱手,店里另有客人呢,若毁了桌椅伤了人,今后可就做不成买卖了。”
汪二左手尺来长的剔骨刀不似杀猪刀那般大开大合,走矫捷的路数,常常杀猪刀砍出去来不及收回防备时,左手杀猪刀总会由诡异的角度钻出来,如剔除骨头上的碎肉普通,刺,挑,剜,剔,角度小且刁钻,反而比杀猪刀更难让皂隶抵挡,逼着他们只能仓促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