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因不敢明目张胆的寻医问药,先生伤势担搁好久,若再不静养请名医救治的话,恐怕要留下病根的。只是,名医那边寻呢?付守心中不由地的想到了药王谷,心中对自家先生的谨慎甚为不解,只觉他小题大做,药王谷再短长,莫非还能节制全天下郎中不成?
身后又跟出去四位乌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棉布帘才重新遮住风雪,缓了一缓后,世人才感受又和缓起来。
付守乃练武之人,气候酷寒尚能忍耐,贰心中独一担忧的自家先生的病情。
车夫受够这般气候了,若不是钱给的足,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是以闻言当下甩起鞭子打出一朵鞭花,催马行。
“对了。”郭公子忽的想起来,“你家唠叨鬼不在?”
“衣服破,善喝酒?”白衣人嘀咕一声,与付守对视一眼,待挥退小二后,白衣人叮咛道:“你畴昔看看,是不是她。”
付守将先生扶到一旁墙角僻静处,用衣袖拂去灰尘,奉侍他坐下,目光投向大堂中心,鼓噪的声音主如果从那边围着密不通风的人墙里传来的。
“恩。”
付守闻言心中一惊,仓猝昂首,见女子蹲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出声,一副看死人的模样。付守自家知自家事,正要开口,那女子却已不顾他,站起家子来,吼道:“另有人没?没人老娘收银子啦!”
“好嘞,您里边请。”小二伸手将大棉布帘子挑开,让客长先进,朗声对门内酒柜上的店东人呼喊一声:“三斤温酒,两斤牛肉。”
他听自家先生问小二:“小二,那边有何事惹的这般鼓噪?”
雪拥官道马不前,西风吼怒而过,卷起雪粒好像冰刀刮在脸上。
但真正让场内世人惊的鸡皮疙瘩将衣服撑离皮肤的是他身后跟出去的红色大虫。深灰色条纹与乌黑的皮肤异化着,虎身虽小却已具严肃,头绕过那位白衣公子,探头看向场内,被扫视到的民气中少有不惶恐的。
“明知故问。”白衣公子冷冷道。
小二正擦拭着桌子,闻言道:“我的个娘咧,客长,您不晓得,内里一女人正与他们一群人斗酒咧。”
“是。”付守站起来,推搡间挤进了人群,见场子中心酒桌上站着一名边幅俊美,脸上豪气逼人的女子。
至于一旁围观之众,早在白虎跟过来时被吓跑了。付守也偷偷溜了归去。
“嘁,比就比。”郭公子不屑一顾,但部下行动却不满,三下五除二的将赢来的银子揣入怀中,拍拍双手道:“恰好小爷喝的还不是很纵情。”
“小子,本公半夜观天象,你克日有性命之忧啊。”
付守仓猝低头,却几乎被肩膀上的一巴掌给拍在地上。
听内里人应了,付守忙挑起灰色厚重帘子,先将白麻布裹着的古琴背上,而后谨慎翼翼地扶着自家先生,一白衣男人下了马车。
天寒饮温酒,当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付守听罢便觉口舌生津,摆手道:“先打三斤温酒上来,再切两斤牛肉。”
燕国,兰陵郡。
他手中拿着一根白笛,在指间不竭翻动,手指苗条且白,白得和笛子竟无别离。
“我呸!”郭公子见他演的有模有样,怒拍桌子,道:“你这庸医,幸运让你赢一次还当真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如何回事?”
“嘿,谁晓得这女人当真不含混,抱起一坛兰陵酒,咕咚咕咚就下肚了,邀她斗酒的人抱着坛子只饮了半坛就倒下了。那女人像没纵情,收了银子又邀其别人斗酒,现在已经把先前看不起她的人都喝倒了,正应战其别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