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笨拙说道:“你不必担忧,前些日子阿翁说腿有些疼,我便带他去清心堂讨了几副药,用后便没再犯,腿脚比往年也利索多了。”
画舫缓缓开动,在缓缓河风中向下流行去。
苏慕遮闻言不再劝,举筷夹起一块鱼肉,刚入口舌头稍一卷就化了,一根细刺都没有,特别是那条鱼尾脊上的肉,说不出的腴嫩香鲜,让人齿间生香,回味无穷。
“那就好。”柳如眉轻舒一口气,说道“近段时候6公子常邀我作陪操琴喝酒,未得余暇去看望阿翁,但愿他白叟家不要指责我。”
“然北府军乃步兵……”大堂随后展开一番狠恶辩论,由兵种到兵器再转至粮秣供应,各墨客援引各方左证,吵得不亦乐乎,胸无点墨的卫书也忍不住上前议论一番,然几句话便被6楚给驳返来了,弄了个面红耳赤,颇不痛快。
走至半路,听前面柳如眉在东厨说道:“这些青梅酒你带归去与阿翁饮用吧。快到寒冬了,你把稳阿翁的老寒腿再犯。”
苏慕遮心下了然,苏牧成与他提及过提拔军士之事,然北府军建立起便世袭罔替,此事与他无关,苏慕遮是以也没太在乎,却不想此事还与四大书院有关,王权与门阀间的管束如此可见一斑。
公羊子高尝了一口,赞道:“‘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松江鲈鱼如此甘旨,难怪北朝为官的季鹰想起它的滋味后会去官回到姑苏。”
“南阳堂?白尚书白家书院?”苏慕遮目光移向白安石,问道:“抡才大会又是甚么盛事?”
苏慕遮依言举起酒杯,浅尝一口,在舌尖上细品,酒液兼容了青梅和顺缠绵和酒的畅快浓烈,微酸甜美里流露着一种分外醇厚的质感,又很有几分女儿家的袅袅清韵,满嘴浓稠爽滑的醇香让人有些醺醺然。
公羊子高喝酒回礼,说道:“临时借住在南阳堂香山居士处。比来在帮香山居士筹办抡才大会,以是没来得及拜见王爷。”
有墨客闻谈笑道:“鲜卑人粗鄙,想来是尝不到如此甘旨的,季鹰去官回家不敷为奇。我听闻鲜卑多次劫夺我城池,都是兵痞羡慕我江左食美酒香之故。”
琴声渐歇,余音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