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荻仓猝跃上前去扶住她,道:“阿婆,你没事吧?”
下了黄山,赶往长江江干,恰处于徽州山川间,又逢雪拥官道,叶秋荻的路程不免担搁了。
阿婆这才重视到另有只白虎,顿时吓了一跳,脚后退时在水池边一滑,身子顿时向水池跌去。
这些奸商贩子竟然盯上了她的钱,的确该杀!哦,不对,该当被谷里的故乡伙们用来试药!
幸甚,新安郡在白雪覆盖下风景极美,交叉的岭谷,屏列的山丘,富强的竹林在被白雪染上一层霜后,与竹林的绿相互融会显出青墨色,如徽墨在宣纸上勾画出来的普通。
她穿了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洗的泛白,脸上皱纹纵横,头斑白,约摸快入半百之年,是一名老阿婆。叶秋荻又打量一下村落,到处有燃烧、打砸的陈迹,明显村庄屡遭匪患,才使阿婆如此谨慎。
村落三面环山,一二座高矗立立的马头墙可见当年繁华,但村内断壁残垣间的白墙黛瓦,被光阴的冲刷过后的那种水墨般衬着,露着一股子的式微的味道。偶尔,另有炊烟从山窝里升起,显现这里另有人家居住。
“你说这王爷是不是憨瓜?”忙完的阿婆走到灶台边,转头对叶秋荻说。
“江上粮船都要运往建康的,这伙能人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叶秋荻问。
“唉。”
白虎在马蹄前撒欢冲要下去,被叶秋荻唤住了。
一方天幕,似被冷风所扰,卷得阴云细碎如柳絮,裹挟着不晓得那边去了。
她们缓缓下了山坡。
闲言碎语不讲。翌日鸡鸣,叶秋荻等人早夙起来,用过饭,承诺阿婆若遇见她家老头子,定会护他囫囵返来,这才告别了阿婆。
先派人向丐帮弟子探听了那伙强盗的信息,然后又在船埠上租了艘大船,叶秋荻这才带人在江边船埠找了家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旗,漾在空中飘零的酒坊。
跟着阿婆推开掩着的柴扉,刚才见了白虎再不开口的黄狗立即夹着尾巴趴到了窝里,再不出来。白虎抖抖身子,刚趾高气昂,就被叶秋荻赶到一旁也窝着去了。
“这些贩子实在可爱。”叶大蜜斯听到这儿也怒了。
连续数日,大雪连绵。
叶大蜜斯白了侍女一眼,见阿婆拿出一粮袋要做饭,道:“阿婆莫忙,我们自带了干粮,让她们当下人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