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荻正要对他示以鄙夷,忽见苏幕遮“嗷”的一声由软塌上跪立起家子来,一脸因痛而泛出通红。
“莫乱动!”
所谓三公,为太尉、司徒、司空,然因南朝自建伊始,因兵权军事全由王上亲身决计,以是太尉一职未曾设置。
“哼。”苏牧成挥手,“如此杖责五十,剩下五十大板临时寄下,由朔北王将功补过,若办事倒霉,再受惩罚!”
届时,庙堂之上白、6、齐、卫四家为大,建康四大世家也将变成五大师族。
王上平时对朔北王各式保护,本日竟要杖责一百,如此看来,王上对齐乐陵之死当真是怒了,此时还是不要辩驳为妙。
“嘶~”苏幕遮倒吸一口寒气,“哎呦,疼,疼,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嗡~”显阳殿内一片哗然。
一旁的漱玉还是次见到平时自傲满满的谷主如此不知所措。
于公于私,庙堂之上,某些臣子对王上为赔偿吴郡乡侯,而做下如此草率的决定不免心有微词,正要安慰王上。
“哪能啊,苏家毫未曾有诛杀功臣的动机。”
叶秋荻坐在软塌一侧,左手端着刚配好的消淤除肿膏药,右手正谨慎翼翼地为他上药,不谨慎手重了些,让苏幕遮直呼痛,屁股随之一翘,又碰到了叶秋荻的手,越惨呼起来。
“你是不是早盘算主张对于齐季伦了?”叶秋荻忽停动手中行动,当真问道。
叶秋荻一副安抚孩子的语气,扶着苏幕遮又卧在软塌上。在苏幕遮不经意间,叶秋荻在他唇上悄悄地一啄。
叶秋荻轻拍苏幕遮后脑勺,让他诚恳点:“生为男人汉大丈夫,竟忍不得这般小痛,说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叶秋荻这番对他不客气了,拍他后脑勺,狠狠地将他脑袋按在了软塌上的棉被里。
“啪!”“哎呦!”
“胭脂止痛?我怎……”
叶秋荻心舒一口气,忙将狮子球顺手一抄抱起来,哭笑不得:“谁让你平时总欺负狮子球的,现在遭报应了吧。”
叶秋荻神采如常:“五十大板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行事莽莽广广,也该吃些苦头长记性了。”
叶秋荻转头一看,见狮子球刚由苏幕遮屁股上滑下来,在软塌上方才站稳身子。
“已经很全面了。”苏幕遮叹一口气,“但若让群臣心折,又让吴郡乡侯放下戒心,这五十大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