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浪压前浪……”在雪地中跪着的延平看到掌式不尽脱口而出。这招前面左掌脱手出招乃是虚招,目地就为了让对方侧身躲过,紧接着第二掌恰好打在对方躲到的处所。不过如果第一掌便打到对方,那么第一掌就变成实的了。这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这两掌连环呈现,乃至不消认识不消思虑。任凭谁都很难躲得过。延平没想到师父如何也会入彀?
杨继业的现出愧色,终究开口道:“贤弟是否还在怪为兄?”
延辉左掌奔着白衣人的气度拍去,右掌紧跟着向腹部袭来。白衣人‘当场十人滚’躲了开去,接着一个‘鲤鱼跳龙门’,站了起来。本来借着这个空档也能够还手的。但白衣人把手背后,就像本身的手底子不存在似的,冲着延辉赞美地浅笑。
杨家三兄弟在雪地中,看着二人比武。
延辉固然摔出去,但身上的力道已被卸去七成,这里反而感觉周身畅快非常,眼看将近落地,来了个‘云里翻跟头’落稳空中。
和白衣人比武的恰是杨家四郞杨延辉。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白雪映在他的身上,固然并不非常亮光,却仍掩不住他的凤表龙姿——他的眼睛并不非常有神,鼻子并不非常挺直,嘴唇也不非常宽广,但这些凑到一起,却让人看了以后不想分开。特别是那双眼晴里所包含的感情与聪明,更是深如海水。
那白衣人姓王名新,乃北汉朝中正五品谏议大夫。和杨继业同是北汉大臣,又是同门异师的师兄弟。
俄然一道黑影窜到白衣人身前,声若洪钟,郞声笑道:“哈哈,兄弟,明天来得巧了,前两是寻得上好的竹叶青,快随我出来痛饮几坛!”说着便拉起白衣人的手臂就走。
雪地上的三郞延光,一看师父跟着父亲向内院走去,扯着嗓子便喊:“师父,先把我们穴道解开呀!”
王新欣然一笑,道:“实在叫步步更加亲热。延辉,你这套‘排山掌法’练得已经炉火纯青,就是力量拿捏得还欠火侯。”又看看雪地上的三兄弟道:“你们三个不消焦急,点的你们这几处的穴位就算我替你们解开,一时三刻也会主动解开的。你们学艺不精,就在那儿吃点苦头全当作受罚了。”
此人中等身材,年纪在四十多岁,身高九尺开外,大圆脸,斑白连鬓胳腮胡子,斑白的头发,头顶随便束了个发纂,上面别着个柳木簪子。此人便是山后杨继业。
谁知白衣人脚往前伸,身子今后仰,来了个‘金钢贴板桥’。在他双掌贴地之时,本能够借势踹到年青人下盘,此时年青人的统统力量都在堆积在双掌之上,如果被白衣人踢到双腿,那必定站立不稳,摔将出去。但是白衣人双脚却恰好伸到年青人脚前,再不肯多伸一寸。
王新道:“这么晚了,焦急扫甚么雪,等明每天亮再扫也不迟呀!”
白衣人背着双手,双脚悄悄一点地,已到了头顶枣树的一个树枝上,再一纵身已来到延辉身后。延辉此时已使出满身力道,但这一招没有碰上任何物品,体力真气放不出去,必定会形成内伤。这时只感受浑身憋闷,体内一股势流已到顶嗓咽喉,顿时一口鲜血就要奔出去。这时背后丝绦被人拽了一把,肋条被一撞,延辉摔了出去。
杨继业也点头道:‘兄弟不要理他们,走、我们走。”
此时的王新回想起当年令公驰骋疆场的顶盔冠甲的威武神态,不尽一阵心伤,又看令公虽穿戴似一浅显农家打扮,但力拔山兮之气势扔没窜改,心头又是一喜。忙道:“好,就随大哥一醉方休!”
二人哈哈大笑,绕过正房,又进到一个内院。
这招“高山流水”招数和方才那招“后浪压前浪”招式一样,方位却截然相反,乃是八招“排山掌法”演变六十四路里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