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站着四个挺胸叠肚的壮汉,满脸堆笑的龟奴和花枝招展的老鸨不竭的迎送收支的客人。
离流淮镇还远,就能听到闹哄哄的笑声,期间还裹着叫卖呼喊和断断续续的丝竹声。
流淮镇上足有二十来家妓寨,小到三五个女人的半掩门,大到三五十人的平湖院,足以满足各色人等,特别是独占鳌头的平湖院,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一起赶来吃住都在船上,昨夜固然在柳七娘的小店安息,可满屋子的****之声,唐书雪哪敢过量逗留?是以,五六天都未曾舒舒畅服的洗过澡了。
“奴家叫明寰,大爷如何称呼?”明寰悄悄嗅了一下鼻子,道:“大爷是贩湖珠的吧。”
这是常威进入湖区以来见到的最繁华港湾,只是这繁华以后却埋没着最光荣的败类。
常威和唐书雪两人稍作改扮,坐上柳七娘的划子向劈面的流淮滩靠近。
“我姓黄。”常威扫了一圈赌场,问道:“这里最轻易输钱的是哪一种赌法?”
“宿迁县和洪泽县地界上加起来怕有上百条花船,住店的怕也不下这个数量。”
吃喝结束,让兄弟们轮番登陆找柳七娘母女四个欢愉,常威回到船上安息。
“没题目,包在奴家身上,保准让大爷对劲。”
这平湖院倒真是不简朴,随便拉出来一个女子,都能等闲看破客人的身份。
唐书雪要了热水,就将常威赶出了院子,他只好跑到了堆栈二层的酒楼里。
回字形的院子曲盘曲折,赌场里吆五喝六,掷骰子推骨牌的声音不断于耳,常威在内里的门厅里方才坐下,老鸨就带来个明艳动听的女子。
话音才落,风味犹存的老鸨就热忱的挽住了常威的手肘,“大爷您来啦,您这么早来,不像是找女人吧。要不尝尝手气?”
这大院单独占有一大片处所,孤零零的霸住了西北方河汊口和麋集的树林,门额正中的匾额上写着“平湖院”三个端庄高雅的大字,烘托出了这不是一家浅显的妓寨。
堆栈竟然要路引?十三连环寨倒是谨慎的很嘛。当然常威用的是常州府黄鹤的路引,涓滴没有半点马脚。
打量一眼环境见没甚么不当的处所,常威天然应允,唐书雪喜滋滋的知会了在中间杂货铺里采购的柳七娘母女一声,便进了堆栈。
“先点个女人,再去玩两把。”常威笑着回应道:“有没有甚么能喝的,弄来尝尝。”
“输钱最多的是骨牌。”明寰眼中暴露一丝不解和笑意,“黄大爷,真是不普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