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怀，我很乐意为你办事一次。”她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莲姐确认她没有甚么叮咛后，便进了厨房繁忙。书俏将白瓷茶壶里红茶注入杯中，又缓缓倒入一些牛奶调匀。用茶碟托着，上了二楼。
她并不是对他客气安抚，说得确是真相。何况，他的电动轮椅固然自重不轻，但因为布局设想精美，鞭策起来并不如何费事。
莲姐笑盈盈地走过来：“林蜜斯，您有甚么叮咛？江先生正要我下来看看您有甚么需求呢！”
见莲姐从楼高低来，她赶快低声叫住了她：“莲姐！”
他终究被逗笑了。
“嗨！”柔嫩的拖鞋踩在短毛地毯上，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声音很柔很柔，“我想，我刚喝完一大杯柳橙汁，我想，你也应当喝一些水了。”
房间里有种佛手柑的香味，是方才有人沐浴过的味道。
他怔了怔，才道：“不是她。”只说了这一句，嘴唇便闭合了起来，显得不肯意再多说。
他微微点头。
他的神采里有动容、有不敢确信的游移：“你……不感觉我喝东西的模样，很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