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起拐杖,挪动到餐厅一角那台钢琴前,待乐工将一曲奏完后,俯身与她筹议了几句。最后,阿谁弹钢琴的女孩子将目光投向书俏坐着的方向,含笑点头,将琴凳让给了褚云衡。而他此时仿佛有些胆怯和游移,可终究,还是将拐杖靠在了墙角,右手抚上琴键,奏响了一串音符。
褚云衡并没有狠恶地寻求她,她也不敢全然地向他坦露本身的苦衷。不但仅是出于女性的矜持,而是她模糊感受获得,当时表面固执的褚云衡,还没有做好投入一场爱情的心机扶植。她稍稍向前超出一点界,他便退后一寸,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褚云衡的右手和右腿的肌力完整达到了正凡人的程度后,她仿佛看到了一丝转机。她摸索着,约他去她家与他的父母吃个饭,而他也竟然同意了。
很多年今后,她半开打趣地和他提及那段“德国旧事”,他的神采是那样云淡风轻,而他所说的话,也极其开阔朴拙。他说:
那只是一首最最简朴的生日歌,没有和弦,没有技能,只要单手的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