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林蜜斯还真是故意人。”莲姐带着些许奇妙的神采,笑看着他。
“对不起,又害你忙活了。”他是至心惭愧。
“晓得了,感谢你。”她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
“先生……”莲姐的泪珠子在手里捧着的插板上跌碎成了好几瓣儿,“这老天爷,真是……太不开眼了!”说着把清算整齐的插板往桌上一撂,悲伤地跑出了房间。
“黎叔都是六十岁的人了,本来也该是保养天年的年纪,如果他分开江家能有人孝敬,我早就想给他一笔钱让他回故乡了,可据我所知,他的家人偏又不如何管他。只要他情愿,他在江家待多少年都能够,我就是怕他事情了一辈子,顿时空下来会不安闲,以是才安排他做些花匠的事情,按着我的本心,是极想让他享享清福的。莲姐,你也是。你和黎叔小半辈子都奉献给我了,陪着我一起熬过来,我别的本领没有,可让你们两位安享暮年是我的任务。如果有一天,你和我说你们干不动了,可你们仍然情愿留在江家,乐意持续陪着我,我会很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