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将进酒 > 第 14 章 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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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德帝咳了几声,说:“你被软禁于昭罪寺,每月自有大内拨发吃穿用物。你如何会与小福子有了干系?”

潘如贵说:“你可听清楚了,是‘殿下’,不是别的甚么人?”

“操心我不如操心你本身。”萧驰野收回目光,“锦衣卫是个好出息,纪雷那般爱重你,想必会恭候你的台端光临。”

***

“罪臣自知罪恶滔天,在寺中为皇上和太后日夜灯祈,也在为中博茶石一战中的忠魂义士们日夜诵经。”沈泽川说得虔诚,又道,“罪臣在寺中种了些菜蔬,托葛叔鬻于早市,换得了几枚钱。罪臣病已如此,与其拿钱买药,不如换作福油灯。”

“你家中无人。”太后问,“要那祈福用的福油灯做甚么?”

太后不说话。

咸德帝半靠着床头,太后端坐在床边。潘如贵捧着汤药,稍稍退后些许,暴露沈泽川的身形。

咸德帝说:“他身子不好,怕也担不了甚么差职,还是待在寺中静养吧。”

纪纲不敢直面天子,如同平常杂役普通又惊又怕地答复:“回皇上的话,福公公允日出宫皆为采办,路程繁忙,多是打发身边服侍的人见小人。”

“这案子与你甚么干系。”萧驰野的马绕着沈泽川转了一转。

纪纲蹲门口磨着石头,说:“怒有八分是冲着他们去的,连纪雷也一道罚了,明显是恨久了。”

“神不神,且先不能下定论。”齐太傅磕着棋子,咂了咂嘴,说,“上回说,年初起皇上便病得起不了身。他现在正值丁壮,又有太病院的顾问,反倒比在潜邸时更加孱羸,潘如贵可谓是功不成没。”

潘如贵回声,缓缓退出门去。

太后由潘如贵扶着,走在水廊上。花香漪捧着新采的芙蓉,与奉养的丫环们远远跟在前面。

“太后不喜楚王,现在却只要楚王能登皇位。本日纪雷对楚王连咬几口,如果得了潘如贵的授意,”沈泽川口中药苦意不散,他拧眉说,“我便信了,潘如贵既然有置楚王于死地的心,必然是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宫中另有别的皇嗣,远比楚王更易操控。”

“先帝自律,”纪纲吹了吹灰,说,“不能吧。再者若真的另有个皇嗣,这些年如何能藏得住?”

太前面露体贴,替咸德帝掖了被子,说:“皇上病体未愈,却仍旧操心国事,此乃江山社稷之福。潘如贵,你去吧。”

“只要流着李氏的血,就是皇嗣。”齐太傅叩了棋子,说,“先帝是没有,可现在的这位,就不能再生一个吗?一旦后宫诞下皇嗣,这位断气,太后便能带着个襁褓婴儿上朝听政,连珠帘也不必挂了。花思谦到时再封个托孤大臣,那大周就真的要姓花了。”

萧驰野看着天气,海东青抓了只雀返来,正盘在上空求赏。

咸德帝便望向太后,言辞诚心:“母后,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春季将近,边疆不稳,互市摩擦日渐繁多。离北,启东,边郡,都需求安宁军心。现在清查,如果牵涉浩繁,误伤了边疆,苦的就是拂晓百姓。中博之痛虽已畴昔,中博之耻却尚未雪洗。母后,此案不宜久拖,唯恐伤了民气。”

“一点小把戏。”沈泽川说道。

“所谓病来如山倒。”潘如贵说,“皇上也是焦急了。”

咸德帝倦怠敛眸,说:“小福子现在已死,你可知他夙来与谁有过节?”

咸德帝强打起精力,说:“八大营的巡查说见着你的杂役呈现在池边,朕问你,他在那儿干甚么?”

“潘如贵失了狗,我栽了头。本日谁都没得的好处,恰好叫你给捡着了。”萧驰野从马背上俯身来看他,“如何命硬的人,运气也这般好?”

太后却缓缓放动手,说:“皇上说得在理。可儿已经出来了,再这么无缘无端地打发还去,不免惹人猜忌此案。那岂不是与皇上所求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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