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本事还在后边。”沈泽川笑,“别急啊。”
萧驰野出楼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驰野收了目光,算是小胜一场。他策马跑了几步,忽听后边人含笑着说。
李建恒心觉得有戏,又说:“你不是恨沈卫吗?此次弄完了,沈泽川今后还敢在你面前横!你想想,他没死成,可峰回路转啊,叫他在阒都,做了这活动,今后就是生不如死!何况此人太后不也想……”
“那夜里你也没这么暴躁。”沈泽川看着天气,“站这儿学狗叫,总督抹不开脸。这么看不是为扳指来的,甚么事?直说。”
“我当你带着脑袋在发言。”萧驰野缓缓抽出腿,说,“本来你他妈里边装的都是浆糊。”
“策安、策安!”李建恒看他走,提着袍子追出了门。
萧驰野俄然盯着他,坐起来讲:“你是不是碰了她?”
“探听甚么?”
萧驰野沉默地撑着膝头。
“看模样。”萧驰野单臂撑首,瞟李建恒一眼,“你还真对那小娘子上心了。”
这事潘如贵如果查出来了,小福子那次就算个屁,老狗贼必然会设法设法地要弄死他们俩。光凭他现在对风泉的汲引,就能窥得他对那女子的宠嬖。
“年年备那么一大窖,搁着也是华侈。”萧驰野架高了双脚,仰身压后。
“探听他甚么价,养不养得起。”李建恒见萧驰野面无神采,赶紧扒着椅子说,“银子都好说,但此人我不敢去找,如果他狗急跳墙……策安,你帮我这一回,只要把人送到潘如贵跟前,事成以后我给他银子!黄金也行!”
“送你回府。”沈泽川说,“彻夜得了你得救,我感激零涕,的确无觉得报。”
潘如贵六十五了,没有亲生儿子,这些年身边的美人没有一个能留这么久。他如果真的把这女子当作了娇妻或者爱妾,砍死李建恒也一定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