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的东宫固然没有调令边疆兵马之权,却从兵部那边熟知各地守备军的布设。这便是离北大郡的。”
沈泽川的话他一句都不信,正如那夜沈泽川说的逢场作戏。大师都在逢场作戏,何必叫真?
“我找你玩儿,如何变成鞠问了。”萧驰野话锋一转,吹了枝上叶,感慨道,“比来传闻有人探听你,又挨着楚王的脸面,我天然要来问一问了。”
沈泽川只笑,说:“二公子好走。”
但是人能扯谎,落下的陈迹却不能。阒都下九流里混一遭,十有八九都能套出些东西。沈泽川要在李建恒身边安插人,绝计不会是甚么妙手。凭他现在,也只能是拉拢杂役或是奉养之人。
沈泽川自嘲地说:“是啊,如何与我分不开干系呢?这里边的启事你不清楚吗?萧世子当年在茶石天坑捡着我,如果一刀告结束,就决然没有明天这些事情了。”
“我这般冤。”沈泽川说,“现在只要出了事情,就必然是我沈兰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