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的东宫固然没有调令边疆兵马之权,却从兵部那边熟知各地守备军的布设。这便是离北大郡的。”
齐太傅最后说:“并且这小子野得很,他干这事,只带了这么多人。”
萧驰野听得此处,反而改了动机。他嗅觉灵敏,老是在沈泽川这乖顺服帖的共同里模糊不安。但是沈泽川软硬不吃,非论他如何套,都问不出真假。
沈泽川晃了晃笔,说:“先生何出此言?”
“但是第三日夜,边沙如潮而退了。因为他们重兵扼守的粮草被烧掉,火势由中间伸展,扰乱了火线阵型。萧既明借势决斗,一夜突围。但到此离北的陈述就断了,后续详情,皆是让你师父费了好些工夫探听出来的风声。你猜重兵之下的粮草如何会被烧掉?传闻是边沙三部临水修挖了恭道,萧驰野默不出声地从鸿江水里摸进了恭道,在那污臭泥沟里爬了半宿。”
沈泽川垂眸看着舆图,说:“灵敏,聪明,不喜好按步调行动。”
齐太傅灌了几口酒。
萧驰野摘掉枝叶,说:“当初你要死里偷生,活着甚么滋味,你本日才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