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身上的血腥味浓厚,他唇线紧抿,这一起是佛挡杀佛,谁敢拦路,狼戾刀就要谁身首异处,非论阵营!
萧驰野愈战愈凶,那刀下的血长流不止,但是乔天涯却俄然挥手带一众黑影撤开,再次将萧驰野困入没有人声的沉寂,打乱他才昂起的战意。
乔天涯晚了半晌,到时只要两具尸身。他略微地翻看一下,摘掉了死人喉间的刀刃,眯眼说:“这可不像萧二的东西……这些杀手又是如何放出去的?萧二是拴着离北的狗链子,绝对不能死,这他娘的不是共鸣么。”
萧驰野一掌拍在马背,全部身材跃离马鞍,狼戾刀再次出鞘。这一次刀光横扫,破开一圈的皮肉。血喷溅在脸上,跟着人体坠落的声音淌到了萧驰野的下巴。
那惹人烦躁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沈泽川却昂首说:“中了箭,狼也该跑不动了。行动迟缓了这么多,不成了吧。”
浪淘雪襟冲了出去,撞倒了桌子,拖着桌布奔过篝火。顷刻间,火势大涨,扑灭了帐篷与枯草。萧驰野在浪淘雪襟擦肩的刹时翻上马背,刀背拍在楚王座下的马臀,沉声说:“走!”
就在一世人奔至树林前时,萧驰野俄然说:“散!”
乔天涯又紧随而来。
马的四方突然一跃而起无数条人影。
李建恒胃中翻滚,却掩着唇不敢呕吐。
在这如同蒙眼的漆夜里,他已经将耳朵用到了极致。方才中刀受伤的锦衣卫没有一个出声,那精密的脚步绕在萧驰野不远处,以他为中间,构成了坚不成摧的包抄。
摆布四十余人皆是萧驰野的亲兵,胯|下骏马一刻不断地飞奔,背后的锦衣卫如同尾巴一样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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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肩臂突地被箭掠过,血线冒出时有一阵麻痒。
咸德帝喘气不定,唇面皆白。薛修卓蹲身扛起咸德帝,与一众文臣避火而逃。
四周忽地堕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