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摘掉腰牌,一概递呈给镇抚对脸查。镇抚点一牌扫一人,他本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向查到了最开端。
萧驰野撩了把水,眼神锋利,握起刀,说:“天快亮了,走吧。”
“我没那意义。”萧驰野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咬碎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俄然听得一声刺耳的哨声,接着林间蓦地奔出一匹白胸黑背的马。拂晓间,海东青终究带路而归,旋飞而来。
“腰牌。”镇抚抬眸,如鹰普通的盯着对方,“你的腰牌交出来。”
纪雷策马才到,见状也喝道:“大话连篇!戋戋禁军”
头上的人终究走远了,沈泽川紧绷的身材却没有放松下来。他们相抵在这险境一隅,变成了另一种关乎安危的处境。
面前刀光一瞬,他当即栽上马背,血流了一地。
萧驰野眉间哑忍,他低头晃了晃湿漉漉的发,水珠溅了沈泽川一脸。不等沈泽川反应,他已经探手狠狠搓了把沈泽川后颈,硬是把心心念念地那点泥搓没了,然后给沈泽川把衣领系了个死。
天涯模糊泛出白线,顿时就要日出了。
纪雷目睹天将要亮了,人却迟迟没有找到,不由更加烦躁。
“……我……”
“你压得太紧了。”萧驰野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意义。
李建恒如同梦中,他呆呆地看着戚竹音,又看向摆布。乔天涯最为见机,见这局势已定,立即跪了下去。他一跪,锦衣卫也陆连续续地弃刀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