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将进酒 > 第 48 章 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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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湫说:“启事不明。”

袁柳膝行上前,搀住茯苓的身材,额前的血水下淌,他悲哀道:“我不要你叩首!我要你把事情交代明白!我不想死……茯苓!别害我……”

萧驰野嘲笑起来,他说:“既然是困兽,就得有被人围攻的模样。他们这么焦急把脏水泼上来,不敷,我不但要挨着这脏水,我还要在泥里滚一圈,越黑越好。脏我一个,成全他们铁墙一面,让他们做只手遮天的大本事者,他们连禁军总督也能这么等闲地踩下去,等皇上回过神,就该起疑,就该怕了。花党才完,谁要做新党,谁就是找死。”

李建恒做了恶梦。

晨阳回身,对后边的狱卒点了头,只听锁链声“哗啦”,浑身污垢的袁柳就被拖了出来。

“女官?”李建恒错愕地说,“这女官为何关键朕?”

袁柳跪坐在地,失声痛哭,他又爬向萧驰野,叩首求道:“总督、总督!饶我这一回!求求你,我是鬼迷心窍,我愿做牛做马来了偿这一报!”

他梦回南林猎场的雨夜,枝条凌厉地抽打在他的脸上,他镇静地捧首躲闪。

萧驰野在电闪雷鸣间面色沉重,对着他刻毒地说:“敲昏了扛着走!”

李建恒悲从中来,他母亲早亡,光诚帝向来没有正眼瞧过他,这些年声色犬马,却向来没有人唤他一声建恒。

“母后……”李建恒哽咽着,喊道,“母亲!”

锁链声一响,失控的袁柳被晨阳拽住。他犹自探动手臂,脸孔狰狞地说:“我必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建恒内心“咯嘣”一声,他如坐针毡,顿了斯须,才问:“这跟禁军有甚么干系?”

茯苓缩着身材,并不睬会。

晨阳皱眉,说:“幸亏今早主子没有进宫,不然茯苓就再无顾忌,这供词也拿不到手。”

萧驰野先打量着牢房,稍稍俯身,看那窄窗,见窗外也是刑狱的高墙,不由兴趣缺缺地收回目光,重新直起了身。他侧头垂眸,看着地上的茯苓。

“策安救我!”李建恒摔在地上,跪着身要求道,“策安,策安!我们兄弟一场,不要将我丢在这里!”

晨阳搬来了椅子,萧驰野坐了。他撑着一边的膝头,看着茯苓的发心,说:“袁柳他有妻有妾,还要冒着被撤掉腰牌的风险替你安排宅子。你是个如何样的大美人,能哄得他连命也不要?昂首,我看看。”

袁柳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了,他大放悲声,说:“我受人蒙蔽,不该贪那点东西,总督,总督!可我没有叛变禁军……”

“公子,”骨津说,“茯苓的母亲死了。”

太后用帕子替李建恒擦拭着汗,俯身说:“建恒,母后在此!”

茯苓冲他恨声哽咽。

茯苓关押在内,她才二十三岁,因为受了刑,这会儿髻发混乱,坐在杂草上动也不动。

太后稍侧过甚,如同拭泪,说:“你昏睡一夜,哀家真怕。你此时那里还痛,都要与哀家说。”

萧驰野连夜没睡,这会儿有点烦,他扶着刀,用刀鞘抵开袁柳的手,说:“我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叫东龙牙行赊账。禁军添入的房产皆要上报,你没报,除了这宅子,你另有城外田。六品断事混得不赖,到底是谁在养着你,你不晓得吗?”

茯苓痛苦地哑声说着甚么,她也给袁柳叩首,嘴巴翕动,清楚是对不起。

茯苓被扯得眼泪直掉,她踹着袁柳,喉间沙哑地喊起来。

袁柳便又移向茯苓,边磕边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事与我没干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百口高低八口人,我不想他们都死在这里!”

萧驰野说:“这么说是跟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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