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先前的事儿,珂姐儿这般对你倒是不管如何都说不畴昔的,我少不得要多罚她一些。”赵氏顶着乔珂愤懑的脸拉起乔瑷的手,柔声道:“这里日头大,我们先进屋里去,你再细细给我说,我必然给你主持公道。”
既然要措置,赵氏少不得要查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乔瑷不屑开口,仍由杏初扶着站在一旁,却也未曾服从赵氏的话避到阁房去。
“双喜,去取了我的鞭子来,本日里哪个碰了刘嬷嬷的,各赏一百鞭。”赵氏打人时实在甚少脱手,她手中有牛皮条做的鞭子,每隔半月都要亲身上油,不费甚么力量就能将人抽得皮开肉绽。
赵氏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珂姐儿说了甚么话?”
“好。您放心,没有人欺负得了我。”乔瑷亲手帮她将歪掉的银发重新拢起簪好,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柳初道:“你先带刘嬷嬷去看大夫,再将她送回家里去。”
主子出了不对天然是下人遭殃。小丫环心机也活络,口口声声都想把乔珂摘出去,只说她们有眼无珠认错人犯了错,蜜斯倒是毫不知情的。
父亲夙来是不管家的,固然对她不甚峻厉,但在母亲面前向来也不会保护她。更首要的是她深知府中的统统都把握在母亲手中,倘若惹得母亲真的发了狠,于她涓滴没有好处。本日失了的面子,她总有一日要找返来。
赵氏夙来好盛饰,长长的指甲每隔几日都染成分歧的色儿。这一巴掌不但把双福打得头都偏了一边,尾指还在脸颊上留下一串颀长的血珠。
她当初敢在小蜜斯手上留了个疤,现在总算找到机遇在她脸上还返来。
见赵氏同意了,乔珂也点了点头:“那就等夫人罚完了,养好了伤再送到云歇来吧!”
赵氏抖了抖眼皮没有接话。
“不消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不等乔瑷说话,刘氏本身回绝了,把着柳初的手渐渐分开。
“夫人既然说要帮我主持公道,我原也就没甚么好担忧的。不过既然刘嬷嬷是受害者,我也只能留下来看一看了。”乔瑷目送刘嬷嬷远去,对赵氏也笑得非常和蔼。
“那种话儿,便是鹦鹉学舌也不敢随便学了去――夫人还是亲身问问二mm罢。”乔瑷转过身,道:“不过我想既然犯的是口业,去抄些佛经怕是比孝经有效。”
“对了,我瞧这些丫环身子骨都薄得很。真要一百鞭打下去,只怕没几个能出去了。夫人既然也信佛,不如就悠着点,分几次再罚就是了。”乔瑷也不太在乎她的反应,持续道:“不过本日倒真有一件事儿要夫人做主。”
“这个丫环长得不错,本日犯了大错,猜想二mm今后也不太重用了。我那边却正缺人手,夫人如果同意,便想讨要了来。”乔瑷指着双福,倒真的直说了。
赵氏神采忽红忽青地变了变,眼底的愤怒之色再难以粉饰。这话里话外清楚是先说她没有把女儿教好,又说不太面子,幸亏这句话只要她们两人闻声,不然传了出去不得说二蜜斯德行有亏?
赵氏没有出声。有人跑出去请大夫的时候她就晓得了乔珂院里的事情,不过厥后才晓得乔瑷也来了,她急仓促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娘!”乔珂腰一下子挺直了,见到亲娘差点委曲得眼泪都落了,连称呼也是常日里撒娇才有的密切。
双福睁大眼,泪珠儿沿着脸颊直往下掉,竟也是一副楚楚动听的模样。只是方才挨了赵氏一下,她也不敢再说话,更不敢求着留下来。
“混闹!”赵氏黑着脸甩开她的手,吃紧走到乔瑷身边:“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如何就亲身出来了?珂姐儿太混闹了,你可别与她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