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胡说甚么呢?”如琼瞪了如瑶一眼,“蜜斯这才刚从侍郎府返来,甚么探听不探听的。”
闻子君想着想着,又想到闻夫人说的她到了议亲的年纪,想想旁人家的小媳妇过得甚么日子……一时真是感觉生无可恋。
丫环婆子们纷繁退了出去,屋子里静了下来,闻子君晓得这是她娘有话要和她说,便起家走到闻夫人身边坐了下来。
如琼道:“宝珠姐姐是猎奇,是做甚么的,如何吃顿饭不去饭店酒楼,却跑到这堆栈里来了。”
闻子君:……
闻夫人脚步微微一滞,宝珠眉毛皱了皱不满的道:“这店家做买卖如何这般不讲端方,我们给了他们充足的银子,说好不准旁人再住出去的,这转个头的工夫就接待起别人了。拿了银子却不办事,莫非北边的买卖都是这么做的?杨嬷嬷如何不找他们实际呢?”
闻子君也是不测了,竟然全抓住了!那些匪贼都是地头蛇,长年占有在这一带,地形必定非常熟谙,百十号人一散开,往荒山中、林子里,或者人多的处所一躲,哪儿找去?没想到硬是给抓住了,还一个不落!这就不但是战役力强的题目了,光是找到人就是要几分真本领的。
“蜜斯,您拿着暖暖手。”如瑶将暖手炉递给闻子君,而后转过甚来神情活现的道,“说来话长了,本来听杨嬷嬷说,店家说的,他们只是吃顿饭便走,并不投宿。我也想着哪有吃顿饭还特特跑到堆栈里来吃的,只当他们是唬我们的,就去找店小二探听了几句,本来这些人是跑商的,在这一带好些年了,长年的就是拉些各种货色,往京里送的,赚些差价银子。这京里的各大铺子都和他们有些来往,买卖做得非常红火。本来他们也是有几分干系的,明里暗里的各处,也都办理的明白,一向以来也都算顺风顺水,但是这近一年前,蓬度出了强匪,非常凶悍,特别是对这些跑商的,完整不讲江湖道义,收了买路银子,货却还是照抢不误。这些人非常吃了几次亏……这不前些日子这些人方才又从南边儿拉了一批货过来,倒是不敢进京,将货屯在了百平,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传闻昨儿个下午申屠将军带兵剿了匪寨。他们不晓得动静是否实在,今儿个就跑出去刺探了。至于他们为甚么用饭不去饭店却跑到这堆栈里来了,这我也探听了,只是因为这家堆栈他们是跑惯了的,平常几近每次都是住在这里的,这堆栈从里到外,从人到物他们都熟,就像是半个家一样的,这是第一;第二也是打声号召,过两天还要住出去的。”
如琼嗔道:“还真是哪都有你的,你又是如何晓得的?”
闻子君没有当即跟上,她昂首看了眼清澈的天空,夏季的午后,阳光恰好的时候,故意想出去逛逛,见地见地都城的风采,好不轻易到了都城了,她第一次进京,猎奇的很,一时就有些心痒痒的。
宝珠道:“可不是这个事理啊,是我们先给了银子,将这堆栈包了下来的,订好的事情就得给办啊!他们这么做事,清楚是欺负我们软柿子嘛!”
杨嬷嬷上前抱着没精打采的小瘦子退了出去,闻夫人又叮咛几个丫环婆子道:“你们也下去吧,君儿留下。”
宝珠正说着话的时候,刚好如瑶拿了闻子君的暖手炉出去,听到她的后半句,猎奇的问:“宝珠姐姐说的甚么?”
宝珠问道:“成果呢,那些匪贼剿了没有?”
闻子君内心有点闷闷的,心想着今后在这京里她只怕是真的没甚么好日子过了。在南边的时候,她经常跟着她爹四周走动,买卖场上打交道的多数是男人,昔日里跟着她爹,从未避讳过这些,之前在南边儿,谁都晓得闻家的女人自小跟着父亲学经商,再加上她向来行的端坐得正,以是也向来未曾有过甚么流言流言。只是现在在京里只怕分歧了,在这里如果她还是如昔日普通抛头露面,就不晓得会传出甚么刺耳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