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文青道:“若非如此的话,他绝对不敢这么围着我们!一旦萧铁带着那五万精锐赶过来,我们里应外合,虽说他十万人,也绝对讨不到好去。以往每一次交兵,可都是我们追着他们打,他们哪一次不是来去仓促,抢了东西就跑的?”
宋雷道:“但是萧铁……为甚么来不了了?”
“杀――”
乌文青道:“一天两顿稀得,还能吃五天。”
“是,”乌文青道,“只怕,明天要下雪了。”
“冷吗?”申屠炽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上了城门楼,一身单衣的他,身姿矗立的仿若一杆标枪。
乌文青、宋雷两人,一左一右站着,也没有出声打搅。
申屠炽点点头,目光还是落在西南的某一处。
申屠炽抬手,四万人齐齐收声。
大师纷繁包管着,而后都退出了军帐,乌文青却没有走,他站在那边看着申屠炽一脸忧愁。
“你说的不错,”乌文青面无神采的道,“这申明甚么?”
“末将见过将军。”
乌文青道:“这孙子可滑的很……”
至于他,只是个智囊,穿甚么,是无所谓的……若真要提及来,他穿戴棉袍跟在申屠炽身边,反而更能衬出申屠炽的主帅气势。一样的,乌文青也是深谙为智囊之道!
宋雷不道:“申明甚么?”
乌文青道:“申明,他不怕救兵赶到,或者说,他晓得救兵到不了了。”
喊声如雷,充满肃杀!
“是,将军!”得了申屠炽这一句话,便猜想他定然是还做了别的部下,虽说并不知将军到底是如何筹算的,但是将军向来靠谱,将士们对他的信赖,向来都是非常的。黄将军信心大增,气势也是足了很多。
俄然传闻粮食没有了,一向在盼着的救兵也没有了,统统人都不是不发急的,但是看着申屠炽一身单衣,身姿矗立的站在那边,他们就不感觉慌!
正说着话听到身后这一声,宋雷,乌文青转头,就见到申屠炽走了过来,两人便上前迎了几步……
“我说智囊。”宋雷转头问乌文青道,“这后盾还还很多久能到啊?说好的七天就来的,可眼下都两个多月了?人再不来,兄弟们可抗不住了,这几万人可都还穿戴单衣呢!”
“能有甚么变故?”宋雷有几分暴躁的道,“总不至于南边儿的叛军打到京里去了吧?”
“真他娘的冷啊!”城门楼上,宋雷搓动手,看着不远处敌虎帐寨里那些兵士身上穿戴的羊皮袄子、厚棉衣脱口道,“他娘的,真想给他扒下来。”
“倒是有些,把我们围了近三个月,也不攻城也不走。”宋雷皱着眉头道,“看起来倒不像是之前那副奔着进京去抢的架式了,倒是有几分想把我们困死毁灭的意义。”
“将军!”
实在全军将士没有棉衣,但他是有的,不说田远宅子里的几件旧棉袍,就是闻子君还给他带了件新的棉衣,可他并没有穿在身上,每日城墙上巡检,同将士们一道练习,穿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单衣。
也就是说,现在田远已是一座古城!还是一座粮草已尽,被雄师围困的古城。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宋雷拧着眉头问乌文青道:“难不成太子造反了?他顾忌我们将军,想操纵拓跋贺耗死我们?”
“是,将军!”宋雷声若洪钟的应道。
“没题目!”
一场雪下完,气候就更冷了……只一件单衣,全军将士只怕要挨不住了!
申屠炽叮咛道:“把剩下的粮食煮一顿干的,晚餐让将士们吃顿饱的。”
“不晓得!”
“是,”乌文青应道,而后又问,“将军,您这是要行动了?”
“想!”
宋雷道:“闻到了将军,他们在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