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计算,这也算不得甚么事。”
“我气不平还不可吗?”
闻子君冷嗤一声:“我们三日前是送了信过来的,只说本日到,他们便是有甚么事情不能开门,连教唆小我告诉我们一声也不能吗?除非是被抄家了,若真是那般,也真是大事情了。”
闻夫人帮她顺了顺颊边碎发,叹口气道:“娘晓得你的心机,定是感觉他们家大老爷做派端的足,再加上我们这般上门也显得狼狈,只是不管如何说,名分上都是端庄的本家属亲,你也莫要过分要强了,最首要的是你叔祖母还在呢,不管他们的做派如何,只我们如果过门而不入,先找了堆栈住下,可就是和在长辈面前端架子了。”
车队掉头,骨碌碌的车轮又转了归去。
“你都这么大了,倒是比你弟弟还让人操心。”闻夫人叹口气,“在江南你也是娇纵惯了的,现在但是半点委曲也受不得了的。”
没有多少时候车队停下,陈四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夫人,侍郎府到了。”
“我不管这些,我们又不仰仗他们度日,做甚么要像牲口一样被牵着走,他们一封信过来拿腔拿调的要我们住到他们府上,我们就得住到他们府上,现在又摆出这么一副冷屁股来,我们还要巴巴的拿着一副热脸去贴,我看他们这不是长辈,倒像是主子,不过我不当这个主子。”
如琼也抿唇笑道:“可不是吗,这一起可把她给憋坏了。”
闻夫人无法的道:“再说吧!”
陈四隔着车窗朝内里道:“夫人我们进了城了,城门口也并无策应之人。”
闻夫人垂下视野复又抬起,她拉了闻子君的手安抚道:“定是不知我们赶在本日到了,天晚了应是歇下了,且耐烦等一会儿。”
闻子君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有些猜疑的道:“娘,君儿有些想不通。”
说着话,母女两个又是候了一会儿,闻子君掀了帘子看去,大门还是没开,一刻钟都过了,闻子君看了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唤了一声陈四。
闻子君道:“即便是您再如何心宽谅解,也不得不承认,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并不热忱乃至是不欢迎的,既是如此又为甚么必然要我们住到他们府上呢?”
“你一个小丫头有甚么可气不平的,你只记取你是个长辈。”
“是。”陈四应完,没有当即解缆,等了半晌,没有听得夫人再叮咛了,便回身去了。
“是!”
“哪能不知呢,娘您也说了,我们三日前还派人送了信过来呢,没放在心上倒是能够的。”
闻夫人无法的道:“他那么小的人,多睡一会儿你也要说。”
“去叫门吧。”
闻子君皱眉。
“你又胡思乱想些甚么?”
闻夫人道:“你可识得路?”
不一时闻子君身边的大丫环如琼到了闻子君身边,递给她一个新换的暖手炉:“女人,暖暖手心。”
“是,小人这就派人前去。”
如琼道:“劳女人挂记,好多了,许是适应了,这几日也不感觉如何晕了,只是比平时少了点精力。”
“这小子倒是能睡,果然是心宽才得体胖的。”
“是!”
“行了,哪就这么委曲了,你呀,娘也看明白了,你这性子就不是那能和人好好相处的,若我们当真住到了你大伯家里,定是要日日给我惹事。”
常日里闻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两个丫环一股脑的拥到了闻夫人这辆马车的门口,扶着车门的扶车门,掀帘子的掀帘子,前前后后的奉侍闻夫人下车。
“谢女人恩情,小人去了。”
她这话说的几个丫环婆子都笑了起来,此中一个婆子笑道:“女人是惯会打趣我们小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