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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婶子应了一声,回身出了堂屋。脚尖一转,就进了郑绣的屋子。
郑绣固然一心想赶走朱氏,却也不好拂郑老太的面子,便唤了钱婶子扶本身回屋。
“我……我就是来体贴一下你的伤势。”
朱氏干巴巴地笑了笑,说:“二婶也是为你好。畴前你眼界高,看不上冯家公子。可现在外头这风言风语,不晓得把你说成甚么样,也可贵冯家不嫌弃,仍情愿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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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太听了她这一通话,还真的当真地思虑起来。
朱氏空动手来,又空动手被赶了出来,回身狠狠地对着郑家大门啐了一口。
郑绣乖顺地应下。心想若不是怕她这奶奶一个胡涂答允下朱氏甚么,她也不消拖着伤腿出来赶人了。
郑老太把她送了出去,怕她仍不肯善罢甘休,还把院门关了起来。
朱氏一走,郑绣顿感觉家里清净很多。
郑老太出去跟她坐到一处,说:“绣丫头,你二婶到底是长辈,你今后在人前可不能如许了。”
郑绣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笑道:“我竟也不晓得本身犯了甚么事,还得感激人家的‘不嫌弃’?”说完她便敛起了笑,冷着脸反问道:“我如何就让人‘嫌弃’了?”
“他们家不介怀?”
两人就如许拉起了家常。
郑老太想到本身方才几乎被朱氏说动,也是有些后怕,“奶奶晓得了,下回你二婶再来讲这些,我必定一个字都不听。”
那些传闻真真假假,很多熟谙郑仁,晓得他家家风的人都是不信的。只是这话从朱氏嘴里说出来,就由不得人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