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躺着。
本来郑仁不晓得薛直家里另有人,只晓得他本籍在都城,便没有多问。可眼下晓得了他家另有母亲,有兄嫂,天然要细心扣问一番。
薛直更是全无睡意。
郑绣忙给她爹倒了杯水,“爹,先别急,喝口水。”
郑绣又上前拉了拉薛直,“你就不能跟爹好好说说么?”
等她弄完,薛直还坐在那儿不晓得想着甚么。
再说都城里那波诡云谲的局势,晓得的越多,对郑家人也越是倒霉。
当天早晨用过夕食,薛直便跟着郑仁回了屋。
薛直点头道:“我跟大嫂说了,我是不会归去的。她如果逼迫我,我八年前能逃脱,这回一样能再走一回。她便没说甚么,只让我好好想想。”
“以是你就是不肯意给我交个底是吗?好,好,好得很!”
他宝贝了十六年的闺女啊,到头来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还决计坦白的小子!
郑绣走畴昔悄悄拍了他一下,“上床午歇吧。”
“阿绣,固然这件事我坦白了你。但其他的,我绝无半点坦白。我对你,对你们一家子的豪情都不是弄虚作假的。”他侧过脸看着她,满脸的朴拙。
两人说了一小会儿的话,也就到了郑仁和两个孩子出门的时候。
郑绣又问他:“那你如何想的?你大嫂既然能找到这里,她会不会逼迫你归去?”
实在也是,他放心把闺女嫁给了薛直,看中的就是薛直光亮开阔的为人,没想到薛直对自家,倒是有保存的。
郑仁点点头,又沉吟半晌,才道:“你这两天再找机遇问问,问出成果了再来同我说。”郑仁固然有些不太欢畅薛直的故意坦白,但还是给他留了脸面,只是让郑绣暗里再问。不过如果她还是问不出甚么,他也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悄悄揭过。
郑誉本就是随口一问,她姐姐不想多说,他也就未几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