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语此处正穿戴郑绣的襦裙,坐在屋里等她。
粉葛道:“三少爷安设到配房里去了,大夫也刚赶来,眼下还没申明环境。”
前头赏花宴就办到午宴以后。
人一轻松,她话也多了,对着郑绣笑道:“刚看您也入水了,您的水性也真不错。”
临走前,王晗语另有依依不舍的,她被她娘关在家里,鲜少出门寒暄,几近没有朋友。家里固然也有姐妹,但最靠近的长姐已经嫁出去好些年了,下头都是小mm,她也跟她们玩不到一处。现在可贵有郑绣这么一个跟她年纪相仿,又没有架子,又肯听她干脆的,她天然是格外看重。
郑绣见她面前盛着姜汤的瓷碗才下去一半,又伸手碰了碰她的手,感遭到她的手有些凉意,便让白术又端了碗姜汤来。
郑绣还没开口,王晗语已经道:“我也不喜好人多,就在这里跟您说说话吧,只要您不嫌弃我聒噪就好。”
郑绣也笑,这个傻女人,因为薛勉的事儿都没能再去贵和长公主前头表示,少了个大好机遇,涓滴不介怀不说,还想着来找她玩呢。
郑绣也是这么个意义,刚才事发到现在一共不到两刻钟。
秋蕊也未几言,福了福身就回长风苑安排人手了。
贵和长公主固然心忧,但面上不显,仍然接待她们用席,只让秋蕊赶了过来。
郑绣先跟她道了谢,又歉然道:“家里孩子玩皮,让王女人也跟着享福了。”
眼看着也到了午餐的时候,郑绣让白术去大厨房领了饭食。
王晗语拧着眉,“都这个天了,我身材好的很,不会抱病的。”说是这么说,还是很听话地一闭眼,一咬牙,端起姜汤咕嘟咕嘟灌下了肚。
郑绣倒不急着怪他玩皮了,赏花宴半月前就筹办起来了,园地更是提早都打扫过,就怕那些贵女在庆国公府出了甚么岔子。荷花池边更是重点存眷工具,郑绣事前亲身去勘察过了,确保池子四周一圈都是干爽的,如何会致人滑跤呢?
郑绣捧着*辣的姜汤一股脑儿喝完,道:“跟王女人比还是差些,方才真是多亏你了,不让家里那小子指不定要多喝多少水。”
郑绣则把秋蕊拉到一边,把刚才薛勉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王晗语不觉得意道:“您客气了,本就是举手之劳,并不碍甚么。”
郑绣已经跟王晗语说了半下午的话,茶都不晓得换了几盏。
秋蕊小巧心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道:“奴婢这就让人去把荷花池把守起来。”
郑绣道:“还好是虚惊一场,你如何会落水的?”
换好衣服,白术已经熬好了姜汤,郑绣让她们先奉侍着王晗语喝了,本身则顾不上喝了,先去了配房看薛勉。
薛劭正守在那边,大夫刚给薛勉把了脉。
幸亏薛勉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大碍。
王晗语不喜好生姜的味道,前头那半碗都是等放凉一些,味道没那么重了,捏着鼻子好不轻易咽下去的,此时对着新端上来的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苦着脸道:“您别让我喝了,我真不冷。”
她这行动很不像那些娇滴滴的贵女――吃个糕点就要掖好几次嘴角,算是有些不雅。郑绣却非常喜好她这脾气,若不是王晗语跟薛勉一个辈分的,都想让她别一口一个‘您’那么生分,而是改作姐妹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