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应了声,擦了擦手就跟他出去看。
砧板上的碎肉已经剁得差未几了,郑绣拿了菜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剁着,倒是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听堂屋里的动静。也不能怪她八卦,实在是这个期间的文娱活动太少,她常日都是在待在家里,或到镇上采买,很少有这么近间隔打仗八卦的机会。
郑绣翻了翻鸡窝,家里就养了两只母鸡,用来下蛋给自家人吃的。加上前两天攒下的鸡蛋,一共有六个。她筹办把前一天镇上买返来的新奇猪肉剁成碎肉,做个碎肉鸡蛋羹。夏季里吃食种类实在少,没甚么蔬菜不说,肉食也都是吃些腊肉腊肠的,做个鸡蛋羹也算是添菜了。
郑绣本觉得薛劭如许的男人,多数是不肯意穿这些略女气的东西的,没成想薛直不觉得意地接过,直接套上了身。倒实在是个不拘末节的。
郑绣这才重视到她们一人挎着一个篮子,上头盖了一块盖布,一时倒也不晓得她们带了甚么。
白猎户家的还是跟薛直伸谢,然后道:“薛猎虎不肯来家里吃酒,我便只能再亲身上门送些年货来了。东西不算好,只望薛猎户不要嫌弃。”
郑绣低头一看本身身上的蓝布围裙,再看薛直身上的短打,便解了围裙道:“猎户穿上吧,这肉汁沾上身腥的很,也不好洗濯。”
这白孀妇看本身如何像看情敌似的?
薛直在郑家待到天快黑的时候,终究修补好了一半的篱笆,只是说甚么都不肯再留下用夕食了,带着薛劭回了家。
郑绣那里会让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来帮本身干活,只道:“灶上都差未几了,配料都筹办好了。一会儿下锅炒了就行。”
薛直也懒得推让,人家都连着上门两次了,前一天已经让儿子曲解了,这遭再不竭洁净,便更说不清了,眼下便道:“那便谢过嫂子了。”
“两位里头请,我去请薛猎户出来。”
两人都不是郑绣熟谙的,看着也都面熟,眼下那两妇人正轻声问着薛劭甚么。
郑绣目不斜视地忙动手里的活,感遭到了白孀妇打量的目光来回地在本身身上逡巡。不过她也只当不知,归正这白孀妇和她嫂子都是为了薛直来的,她也不想掺杂在里头。
白猎户家的方才瞥见薛直在灶上帮手,又系着围裙出来的模样,内心不由纳罕莫非郑举人家也相中了他,想找他当上门半子?郑举人家的大女人模样生得好,十里八乡都驰名的,当然更驰名的是她‘克夫’的名头,不然以她家的身份,也不会到十五六岁还没订婚。因而当下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惹人非议了,把白孀妇支到灶上去帮手,本身则和薛直扳话起来。
她说这话,自顾自地把打了鸡蛋,搅匀以后和碎肉拌在一起,再放调料调味。
她说的倒也不假,白孀妇幼年时的仙颜也是极着名的,加上白家也不缺吃短穿,白孀妇本身又会来事,上门说亲的媒人都快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只是命不太好,过门三年无所出,第五年还死了丈夫。婆婆非说她命硬,带不来孙子不说,还克死了儿子,就把她赶回了娘家,自此断了干系。
如许殷实的人家,上头郑举人还是端庄官身,特别郑绣还貌美年青,勤奋敏捷。若不是她有个‘克夫‘的名头,面对如许的‘情敌’,白孀妇还真是半分自傲都无。
白猎户家的没体例,只得喊了白孀妇回家。
薛直不是本地人,众所周知。白猎户家的便是问他本籍那里,家中几口人,可另有甚么支属族人。
“姐姐,来了个婶婶。”在院子里和薛劭玩的郑誉小跑着进堂屋通报。
白猎户家的便摆手道:“不劳大女人了,我们出来放个东西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