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抿嘴笑了笑,“大姐姐头上的金簪子也是新得的吧,我的绢花如何敢相提并论。”
郑誉没睡够,两只眼睛展开一条缝,任由他姐姐给穿了新衣服,然后下炕洗漱。一把冷水脸洗完,他给激灵醒了,跑进灶房帮着他姐姐端早餐。
郑誉脸上顿时没了笑影儿,蔫蔫的端面条。
然后就是郑仁和郑全给压岁钱。郑仁一视同仁,一人封了十个铜钱。郑全手头就紧了,两房一共四个孩子,男孩子一人给了三个。女孩子一人就两个。
郑绣闻言点了点他的额头,“就你话多。快把面条端上桌,吃完我们去爷爷奶奶家拜年。”
“眼睛如何了?把手拿下来,让姐姐看看。”
郑老太这才讷讷地来劝郑绣:“绣丫头,这事的确是阿荣的不对。可你这……”
郑仁前几天去镇上探友,路过金饰铺子,给她买了一支树叶形状的小金簪子。眼下插戴起来,更添几分色彩。
郑绣不由蹙了蹙眉。实在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郑纤还没发育,还是个小女人,老是怯怯地跟在朱氏身后,谨慎翼翼地偷看本身。朱氏偏疼小儿子,在女儿身上花的心机便不那么多了。
郑满是个不睬事儿的,希冀不上。朱氏又看向郑仁,赔笑道:“大伯,您看,这孩子们闹着玩,不晓得分寸,我转头必然好好管束阿荣。”
郑荣被打得忘了哭,朱氏愣了愣,接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个白眼狼,还敢打我们娘俩!你打,打死我们算了!”
朱氏神采煞白,惊呼道:“这、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