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下锅后,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香气。郑誉闻着味就起床了。
朱氏在屋里摔摔打打的,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这才去了公婆的屋里。
郑绣被他扶着回了屋,少不得还得说他一顿。
里正娘子也是心软的人,说转头她会去送些吃的到薛家去,然后交代郑绣说如果再看到薛劭,就把薛劭带到她家去,别的不说,先管几天饱饭,等他爹的动静来了,再做稍后安排。
郑誉也没犟嘴,乖乖地受了训。
朱氏连珠炮似的一番话,逼的郑老太没了声。郑老头又向来是个闷葫芦,更是无话可说。
郑老头和郑老太早就听到儿媳妇进屋后的动静,也不晓得她是在那里不高兴了。这小儿媳妇的心性,两人最是清楚了,想来掐尖要强,不能吃一点气的。
虎口山就在槐树村不远处,因为阵势凶恶,且有一座像极了卧着的老虎长大了嘴的山岳,由此得名。平常只要一些不畏凶恶,有本领的猎户才会上虎口山打猎。
郑老太踌躇道:“绣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吧。”
不过里正娘子也说了,薛劭他爹一看就是练家子,想来不会有事,这两天气候也回暖了,几个村庄已经集结了人手,等雪融的差未几了便上山搜救。
因为薛劭他爹不是跟本村的人一起去的,他们家人丁又简朴,只剩下薛劭一个小孩子,没人说这事,里正那儿便一向都不晓得薛猎户失落了。
朱氏更加气恼,嚷道:“要不是家里没有进项,我要上赶着去给那克夫的丫头当媒人?我闲的啊!”
下午晌,里正娘子来了郑家,带来了薛劭家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