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才不管他那么多,拿着藤条就去揍他。郑仁上藤条的时候,郑誉不敢躲,到了他姐姐这里,他可不管甚么了,尽管哇哇大呼地跑,她就在背面追,两人绕着堂屋你追我赶的。
郑誉也在外头喊:“晓得了晓得了,我们就在四周转转!”
郑誉忙道:“村口的老槐树那么高,我才爬不上去。”
郑仁承诺下了,郑誉却不大乐意,爷爷奶奶家的饭菜跟自家的差异实在太大了,白米饭都吃不上,吃的还是不好克化的豆饭,更别说甚么肉食了,因而便推委道:“姐姐还在家里等我动静呢。”
薛劭想说不是郑誉让他去的,是下午他们谈天的时候,郑誉恰好提了句,说是如果他也会工夫,就能去村口槐树上把他姐姐给他做的鹞子拿下来了。因而他就自告奋勇去了。并且那树实在不高,没如何费工夫就上去了。最后他嘴皮子动了动,还是没有辩论甚么。
郑仁心道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家人跟他爹娘住在一起,他才格外不放心,但面上也不好表示出来。
郑仁回到家跟郑绣说了会儿话,入夜前就回书院了。青竹书院到小年才放假,正月十五元宵节过了后才开课。
郑绣头疼不已,挥手道:“快来用饭,吵死小我。”
郑绣哼了一声,也隔着裤子打了他屁股五下。然后罚他们两个去面壁思过站一刻钟。
洗完衣服,郑绣去灶台上洗了朝食的碗筷,然后筹办午餐。
零嘴是她之前想了好几天赋做出来的猪肉干,香辣口味。味道固然不比当代的,也不能存放好久,但用来充饥和解馋都很不错。
郑誉鬼鬼祟祟地拉着薛劭到一边说悄悄话。
郑老太道:“你可贵返来,就在这里吃一口再走吧。”说着还要喊上郑誉一起。
“唉,话是这么说,可绣丫头到底大了,眼瞅着也该说亲了,旁人晓得她这般华侈,内心如何会喜好如许的媳妇呢。”
夕食已经做好了,郑绣把饭菜都端上了桌。饭菜的香味在和缓的堂屋里飘散着。
郑誉把鹞子往她面前一推,“姐姐你不熟谙了啊,春季的时候你给我糊的啊。”
郑绣看着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便问:“你这又是那里来的?”
薛劭就乖乖站着让他打。
眼瞅着就要入夜,郑绣怕他们玩的不晓得时候,忙在里头喊:“一会儿夕食就好了!”
郑誉肚子饿的咕咕叫,哀嚎道:“姐姐,先让我们用饭吧,吃完饭再罚站好不好?”
郑仁朝食后就出了门,去了老头老太那儿。
薛劭抿着唇想了想,他爹不太情愿跟别人来往,更别说教人拳脚了,不过郑家对他有恩在先,他爹也教过他要知恩图报。
固然这道白菜炒肉丝,在郑仁看来算不上甚么好东西,但其他几人可都是吃的津津有味。连最小的郑荣都吃完了一碗饭,又添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