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时候,徐武富也是先照端方,表示愿拿些赋税将歇马山这伙贼兵打发走。
徐怀他们没有在寨墙下逗留,带着人到青柳溪畔的一处高地停上马来。
那名徐氏族人都来不及惨叫,就往前仆到死去。
这时候三百多贼兵在青柳溪桥前也整好行列,从前面将十数人推搡着走到寨门前。
徐怀他们走过玉皇岭、狮驼岭之间的石谷,来到大寨的西北角。
而他本日过来,也不是来听徐武富这张嘴辩白的,他当众刺死一人不说,还伸手今后一挥,就见前线的贼众拔出刀来,架到十数被捆绑住的徐氏族人颈脖上,这才慢悠悠的朝寨墙之上的徐武富看去:“这十数人存亡,全赖徐武富你一句话了,你这龟儿子明天还要跟老子打草率眼吗?”
“徐武富,我歇马山与你徐氏这些年都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娘现在跟我玩这一套?”潘成虎策马从青柳溪桥驰下,前侧数十马兵从平分开一条通道,使他安闲勒马停在被强按在桥前的徐氏族人身边,提起大枪便朝此中一人后背戳去。
徐武富才不去管徐怀的存亡,乃至潘成虎再将那十数被抓住的徐氏族人杀了,他也心硬无碍,但这么一来,两边除了血战,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徐武富、徐武碛、周景等人站在寨墙之上,将这一幕看得最为逼真,急得连连大喝:“莽货(蠢货),你想干甚么?快快给我退归去!”
潘成虎今后退出七八丈,又策马
贼兵叩寨,徐氏即便武力不弱,但也不会等闲出寨与其死拼的。
如此一来,有需求时徐武江能够提早带领诸武卒藏身后寨,不虞被人看到。
看到徐怀与徐武良、徐武坤赶返来,苏荻、苏老常及徐灌山走过来讲道。
“那人便是潘成虎!在桐柏隐士称夺魂枪,”徐武良指着勒马停在青柳溪桥之上的一名贼酋,跟徐怀说道,远远看去,就见潘成虎身形彪壮,手提一杆铁枪,像恶狼普通盯住寨门方向。
贼匪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但鹿台寨即便能构造六七百乡兵寨勇,大多数倒是布衣百姓,放下刀矛都要拿回锄锹下地耕耘,家里另有婆娘等着热炕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谁会跟贼匪冒死?
“狗日子,又是玩这类把戏!”徐武坤恨骂道。
鹿台诸寨每年农闲秋训,都要构造六七百名乡兵寨勇筹划刀弓练习,除了靖胜军老卒外,很多族兵寨勇都参与剿匪事,插手宗族械斗更是家常便饭。
寨墙上这时候又呼噪起来,徐怀猜想这些都是没有来得及避入寨子里的族人,被歇马山贼兵抓住。
徐武富急得直顿脚。
徐武富站在辕门箭楼四周的墙头,他身穿褐色皮甲,腰间系着挎刀,徐怀隔得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但能看得出他正朝这边打量来。
柳琼儿步子小,落在前面。
“武江他们在后寨……”
“潘大当家,诸事都好说话,你先将这些族人还入鹿台寨中来!”徐武富也怕激愤潘成虎这孙子再开杀戒,也不管已有一名族人被潘成虎杀了立威,只说些软话,叫潘成虎见好就收。
除了徐武碛等武装庄客外,族兵寨勇这时候闻听警讯,也都放动手里的生存,纷繁赶过来,拿起刀枪牌盾站上寨墙。
新寨这边,大师都还居住窝棚,但从布局上也是分了前后寨,当中用一道土墙隔开,限定无关人等随便出入。
他当然能猜到潘成虎率众而来是为徐武江等人藏身金砂沟之事,但潘成虎不直接点破,还认定这事是他暗中主使,他当着诸多族人的面,要如何跟潘成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