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马山、金砂沟两寨本来就有六十余守寨步兵、百余马步兵,为了节制住北桥寨的局面,制止徐武富、
也不能怪他踌躇,他现在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他也是要脸皮的人,不成能真就不战弃寨西逃。
徐怀与徐心庵先率马队驰至东滩寨前,结阵做出打击的势态,保护更多的步兵快速从东滩寨前通过,以后又带着乘马往北面收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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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轻易拽住缰绳,才稳住身形,但嘴里皆是苦涩,半晌才沙哑的仰天叫道:“好个徐武江,欺我太过!”
“你在鹿台寨前斩杀十数贼,早已在年青一代族民气目中扎下悍武之姿;本日又斩四十余贼,令徐武富、徐武碛等人都不敢与你相抗,你大能够亲身出面以巡检司的名义,调集徐氏后辈插手乡营,我们也必然会尽力共同你,你何必还要让我去出这个头?”
他们被赶出北桥寨,就当即回到大寨关门闭户,但这时候青溪桥河水涨起来,狮驼岭新寨那边没有舟船,与北桥寨之间的人马走动,只能走青柳溪河桥。
徐伯松、徐仲榆没有力量独立骑马,明天真是气得够呛人,叫人搀扶着过来,看到人去楼空的北桥寨,顿脚痛骂:“我们养虎为患啊,徐武江这狗贼忘恩负义!”
“三叔说的是理!”徐武碛神采阴阴的说道,“而徐武江这些人之前逃军,现在又行此不义之事,申明他们早就疏忽家小的安危了——我们如何能拿他们压根就不在乎的东西,去威胁他们?”
要不是东滩寨背依白涧河,而跳虎滩段白涧河在入夏后水位也比较高、水流比较急,郭君判都想弃寨先逃往西岸再说。
徐伯松、徐仲榆却叫苦道:“这些狼子野心之辈,他们敢胡作非为、铤而走险,是他们晓得就算将玉皇岭搞得一团糟也不后落空甚么,但我们能一点都无顾忌吗?他们是赤脚的啊!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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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听到安排南侧岭岗上的标兵驰回示警,郭君判亲身带数骑驰上一座坡地,看到火线山谷里数百人高举火把,像一股颀长的光之巨流正沿土路往北淌动,郭君判心尖儿都颤抖起来:
“是啊,倘若巡检司真洗脱这些狗贼逃军的罪名,事情还真就难办了,”徐仲榆忧愁又狠戾的说道,“除非我们找到机遇将牵头的那几个狗贼一网打尽,令其没有一丝抵挡的机遇,要不然就还得忍!”
“留在狮驼岭、金砂沟寨的家小如何办?”
徐武碛阴沉着脸不出声;周景却为徐恒的话惊奇,待徐武富阴戾的眼神扫过来,下认识的低下头,不敢跟徐武富的眼神对视。
安排人烧灶煮肉,待五百人饱餐一顿稍歇片刻,在夜色最深沉之际,便扑灭两三百支火把照明,放弃北桥寨,直接沿土路往淮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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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不想再忍下这口气,就想杀入狮驼岭新寨宣泄一番。
他们都想着拖到次日再动手安排这诸多事不迟;潘成虎、周添等贼酋也都各自率部返回据点。
“……”见世人都朝本身看过来,柳琼儿想跟他们说别听徐怀胡扯,但内心又感到一阵虚荣获得满足而至的快感,微微抬起光亮的下巴,以示对这事不屑一顾。
他还能考虑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已经是不易了;徐心庵、徐四虎、周健雄等人早已被本日之事鼓荡得热血沸腾,没法思虑了。
徐怀决然说道:“贼军乌合之众,兵马再多都是虚头,本日之战已然申明统统。他们真敢将主力都拉到白涧河东岸,我们合起来能凑足一千能战之兵,我必然会压服邓珪倾尽尽力与贼军决一死战,而叫郑恢、陈子箫这些狗贼下半辈子都悔怨与我等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