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口儿明天如何没来?”
“他……他到火线从戎去了……”
更何况他现在做的事情又那么伤害,说是九死平生都不为过,万一……让老太承平白有了但愿,莫非要再接受一次丧子之痛吗?
“娘!嫂子!要我说多少遍,我不走,我走了你和大嫂如何办?”
以是还不如就把这事儿埋在内心,免得别人晓得了有压力。
小谷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布料,本来除了她们穿的粗布,另有那样都雅又细滑的料子,小谷怯怯的看着各式百般的绸缎、绢布,小手紧紧抱着怀里的狐狸,恐怕不谨慎给人弄脏了。
李知玟现在不但上有老下有小,还很多服侍一只瘸腿狐狸,不过人家说了,狐狸但是有灵气的,获咎不得,另有很多人都供狐仙呢,再说它一个小东西也吃不了多少,罗氏上山打猪草的时候捎带的带点草药返来,一来二去的小狐狸腿也快好了,外相也格外的都雅起来。
本来是男人走了,大师伙七嘴八舌地安抚了她几句,兵荒马乱的年代,家家都有壮丁被抓去从戎,刀枪不长眼能囫囵个返来的太少,即便有疆场上立了军功,阿谁还情愿回家找荆布之妻,早在镇上又娶了新人,这就是战役的哀思。
李知玟意味性的咬了一小口又递给婆婆,婆婆也是吃两口又给了嫂子罗氏,一家四口能分一个肉饼,已经是很豪侈的事情了。
李知玟在教诲孩子这件事上一贯倔强的很,大人能够紧衣缩食但是孩子不可,并且搬去镇上是她早就想好了的。
吃过晚餐,李知玟按例给婆婆洗脚,暗淡的烛光下,李知玟抬头看着婆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们三个女人干农活本来就亏损,还不如去镇上做点小买卖,哪怕卖菜种菜也比种地强,再说镇上的消耗程度也不算高。
看着小谷又长高了,袖子裤脚都暴露白白嫩嫩的皮肤来,李知玟揣摩着也要开春了,得给她做几件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