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的司桓宇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了,迩来他的脾气不是很好,本就阴晴不定的性子,比来更是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府中的下人们全都多做事少说话,战战兢兢。
风纪远伸手接过,汤勺悄悄搅拌烫人的汤汁:“你先出去吧,我喂她就好。出去的时候轻点关门,别吵到她。”
大夫恭敬道:“风将军放心,夫人只是受了惊吓,遵循老夫的方剂压压惊便可。趁便让夫人多歇息会儿。”
“禀皇上,那封密奏是有人趁御书房守门御林军换岗时悄悄留下的。主子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风将军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折煞我老头子了。”
“说!”
“哦哦,好。”姑爷对郡主真好!叶莲偷瞄了一眼风纪远,抿着唇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不久前那份弹劾风家的密奏是由何人、何种路子呈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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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别哭别哭,我不是骂你,我就是太焦急了。”女孩子一哭,男人准没辙,李锐卤莽惯了,焦急就会大嗓门,女孩子公然太娇气,手忙脚乱的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抱又是哄,“你明天也看到了,多伤害呀!如果将军明天没及时赶到,郡主她现在还能不能安然无恙?你本身说。你们偷偷出京,平南王佳耦都急死了,还好将军飞鸽传书给他们,他们才得以放心。你看看,你们这一闹牵动着多少人的心?”
风纪远一向陪着她,亏欠她的那些光阴,恨不得一齐补返来。不知过了多久,叶莲将安神汤端来,望了一眼仍然在睡的乐心,轻声道:“姑爷,安神汤好了。”
风纪远笑了笑,叮咛叶莲:“叶莲送一下大夫。”
祝安然被晃了一下,有些气恼:“你干吗去!?”
叶莲难为情:“郡主您干吗,奴婢还要服侍您呢。”
“嘿嘿,当然是找美女去,难不成你一个糙老爷们比我家小叶子还都雅?”
安乐心捕获到了,她心知肚明,开打趣地将叶莲拉到身前:“本郡主身材无恙,我们叶莲能够借你一个时候。一个时候以后务必偿还。”
李锐摸摸脑袋:“郡主身材好了吧?”抽暇瞄了一眼他家小叶子。
风纪远见她难堪害臊的模样,心中愉悦,长臂一揽,轻松道:“再睡会儿。”安乐心毫无防备的重新趴回他身上:再,再睡会儿?
“慢走。”
风纪远坐在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不放松。她瘦了很多,想想她一起风尘仆主子千里以外的玉津跑来这里,一起上少不了颠簸。带有硬茧的大手抚上巴望已久的容颜,风纪远见大夫起家仓猝开口问:“大夫,内人身材没甚么大碍吧?”
祝安然见了,清秀的脸上可贵暴露点笑:“郡主可还记得鄙人?”
祝安然点点头。
祝安然双手抱拳,慎重其事:“鄙人祝安然,多谢郡主当日拯救之恩!”
“老先生请。”
祝安然低估:“重色轻友的家伙。”随即也跟了上去,因为他瞥见安乐心了。一别数月,他都没好好感谢她对他的拯救之恩。
叶莲偷偷拧他,甚么叫不客气?!
天子手握着风纪远的请罪书,事有蹊跷.....风纪远公开违背圣旨,踏足赤峰,占据怀阴庇护了燕道关,全无通敌叛国之嫌。这些,早在他攻陷怀阴时就有天子的军中亲信飞鸽传书至皇宫,到底是谁在背后拆台,诽谤君臣....并且看这手腕仿佛并不高超,仿佛在对付了事?
风纪远在她的发上落下一个吻,长臂环抱着她,将被子捂严实:“睡吧。”
“郡主,郡主。”李锐嚷嚷开。
“本王说没表情,你莫非听不懂吗?直代替本王复书给他,说本王遵循承诺给他缔造了取胜的机遇,是他本身没脑筋。没事别来烦本王,本王这里就算没有他也一样玩的高兴,少拿那些所谓的证据威胁本王,本王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