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笑还僵在脸上,垂垂被盈上心头的怒意所代替。

押着她的壮汉推了她一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明显是黑虎寨!”

她这个年纪的女娃娃赶上此等景象,该当被吓得哇哇大哭才对。

边关战事吃紧,腊月二十六,萧锦羡带抢先头军队两万人,率先开赴。台东毗邻幽云城,州府粮库存粮尚够。

打是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老迈!”温念之举手表示,“家中,我排行老迈……”

“少废话!”

万宁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小手,又从承担里翻出一瓶伤药。

温念之缓慢地扫了一眼周遭的几小我,尽是山贼装束。

只要不是劫财劫色,甚么都好说。

说时迟当时快,她当即扯下束得高高的发髻,三千青丝瞬时散落肩头。

万宁跟着跪在她身边,深怕这些人不信,此时点头如捣蒜。

她的神情忽而变得非常古怪,寨子里没一个识字的?如何肚子里的墨水比她还少?

万宁谨慎翼翼地替她上着药。

万宁眼看就要憋不住笑了,只好把头埋得更低了。

“竟敢骗我!”二当家的大手一挥,“来人,拉出去,当场正法!”

她立时反应过来,这二当家是个断袖啊!偏疼他们这类玉面小生?!

温念之惊骇地扫了一圈世人,面上尽是鄙陋奇特的笑容。

扣着万宁的那人,拔出一把大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刀光一闪,那人大喇喇地开口,“但是西祁人?”

话音落下,那二当家手里的长刀,“咻”地一声,瞬息飞至温念之身前,立时插在了地上。

定安城至北宁都城汉阳府的马道被风雪阻断,她只好西行绕道碧鸾山,路子酉泉入北宁境内。

俄然,小女娃身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粗暴的大汉,一把就将万宁拖了畴昔。

温念之踉跄几步,又昂首看去,黑是对的,中间的虎字用了一个极简的猫头代替,至于阿谁“寨”字,如何写成了“塞”?

鹅毛飞雪洋洋洒洒下了两夜,河道已然结了一层薄冰。

背面的声音更加小了,只因上头的二当家面色又黑了三个度。

“二当家的!”壮汉将人往堂中一推,抱拳道,“兄弟们出去巡山,逮了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返来!两人可疑,说不定是西祁的细作!”

温念之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万宁眉毛皱成一团。

两个女子虽经一起风霜,但也掩不住精雕玉琢的面庞。

温念之刚把水袋子递给万宁。

天气已晚,两人寻了一处堆栈,临时落脚。

一行人押着温念之和万宁,牵着她们的骏马,走了未几会儿便至一处寨子。

“二当家饶命!”

哪个匪贼窝子取了个这等希奇的名字?

一面说,一面靠近温念之。

赶了几天的路,两人早早入眠。

“小宁儿。”温念之看着细致的伤药一点一点在手背上被推开,“将军府里吃得饱也穿得暖,你看,你非跟着我出来受这罪。”

邻近年关,连定安城都下了雪。

两人夙起啃了两个馒头,又仓促上路。

一起晴空万里,路倒是好走很多。若无不测,本日还能早早地赶到酉泉。

“你啊……”万宁倔强起来,连温念之都没辙,“彻夜好生睡一晚,等明日过了碧鸾山,我们约莫就能入了北宁境内,能在酉泉落脚便最好不过了。”

周遭垂垂围上来四五个壮汉。

屋内燃起了炭火,只是劣质柴炭比不得将军府中银骨炭,有异味不说,连暖气都大打扣头。

“是!”

连日骑马,温念之的手早已生出了冻疮。

午后,温念之带着万宁已行至碧鸾山地界。马儿的缰绳系在树干上,两人上马筹算歇息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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