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也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天,作坊也终究放假了。
程氏确切是程驰的姑姑这倒是无误,他的爷爷只要一儿一女,自程驰的爹去了边关以后程驰就由爷爷扶养,而姑姑嫁在本村,两家人仿佛没有甚么来往但也没传闻有过冲突。
程氏也呵呵赔笑道:“是呢,你们做大事的人老是比较忙的,姑母就不迟误你们了,这就走了啊。”
“唉,侄媳妇你看,固然第一次上门就说这个不太好,但是能不能先借姑姑点银子应应急。等甚么时候家里收成好了有了余粮,姑姑就把银子还你!”
银子既已经给了,田妙华便送客道:“虽说姑母远道而来,但夫君外出,家里只要我一小我实在繁忙得很,没偶然候接待姑母还请包涵。”
田妙华眼中带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跟李重山多要点?”
她在内心把程驰暗骂两遍,既然有如许的姑姑就应当提早奉告她,是需求接待还是要赶走起码留个话啊!
程氏之前还很奇特程驰一年就那么几个饷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每年的饷银还都送回家里来了,如何能够短短这么几年就攒出钱来买了这么大的宅子还建了作坊。现在看来这是攀上高枝儿了啊,找个有钱的老婆可不是比甚么都强嘛!
“看来姑母没有碰到甚么费事,那就好了。既然姑母都开口了,我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给姑母的见面礼,应当能够让姑母家撑过半年,届时收成也应当缓过来了。”
因而她还是压下了内心的不爽,嘴上说着:“这如何美意义呢!”便伸手把田妙华放在桌上的十两银子揣进了袖袋里。
程氏自知找不到来由辩驳,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那边――十两是很多,但是程驰家都这么有钱了,这个侄媳妇就拿十两银子打发她?莫非觉得在打发要饭的吗?
程氏真的很想痛骂她抠门,不懂孝道,但是她也不想撕破脸,如果撕破了脸可就连这十两银子也没有了。要晓得她坐牛车从村里来这还花了五个铜板呢,可不能白手而归!
“不然的话,如何会需求这么多银子来应急呢?”
加下水榭调过来的人大多都被她遣归去歇息,家里头一下子冷僻了很多。除了小巧,就只要初雪和初夏两人轮番在家里帮手了。
田妙华笑看着她那急着嫁出去的模样,跟她打趣完了才道:“你放心吧,这十两银子不是白给的。你们这姑夫人不是个费心的,如果连这十两都不给,怕是今后撕破脸会废弛你们将军的名声。本日给了,今后就算闹到宗族里,我们也是有理的。”
他虽是家奴的身份,十二三岁的时候家里穷得实在过不下去,他志愿跟着牙行的人走,换来一家人活下去的口粮。因为他太诚恳不晓得奉迎,展转换过两三个主子,直到跟从程驰以后才安宁下来。
“哦,那可要从速了呢,离过年可没几天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她分文不花就有房住有田种,他们伉俪也捡了大便宜。
田妙华稍稍扫了一眼初雪拿来的礼单,她现在手头银子足得很,礼品足足备了两马车。
能够说凭着她们在作坊的月钱,年底赏钱和这些年货,哪一个女工的婆家或将来的婆家都得高看她们一眼。
统统从大要上看都没有任何题目,那程驰为甚么向来都不提起这位姑姑也不回老宅,而这姑姑却恰好挑在程驰不在家的时候才来登门?
程驰的姑姑有一句话说的倒是没错,程驰在军中待太多年了,情面油滑他真是一点都没上心,还得让她这个名义上的媳妇来替他操心。她感觉光是让程驰管吃管住都有点太便宜他了,得收他点酬谢才对得起本身费的这么多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