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当即唤来听琴,让她去一趟小爷的院子,把信送畴昔。
程家洛,本来他姓程。
何嬷嬷也正迷惑,“夫人,这些年我们隐姓埋名,未曾与人结过仇怨。除了孙氏。但孙氏已死,孙家已破。莫非是苏瞳?”
“程家洛。”黑衣人说完后,消逝在夜空里。
好一阵安抚,又吃了些凝神的药,苏沫这才进入梦境。便是睡着了,眉头也紧蹙着。大夫人看得心疼,用手悄悄拍着苏沫的后背,一如小时候,“沫儿乖乖睡,娘陪着你……”
苏羽坤细细回想了一遍,“就这些。”
“哼――”姬千晨一脚将欧如海踢到在地,“从今今后,派人守着苏家,若出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那里来的贼人,这般傲慢。老爷,不能就这么等闲饶了他们。”朱氏止住哭,“来人,当即到衙门禀报县令大人。”苏家出了十几条性命,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对方来源不明,又针对沫儿,若听之任之,只怕结果不堪假想。
苏瞳点头。
程家洛深夜到府所为何事?前一次,他潜入“仙乐阁”,此次莫非又去“仙乐阁”?
苏沫瑟缩在锦被里,面色惨白,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春花淌在血泊里,没了呼吸。秋月胳膊上挨了一刀,鲜血淋漓,晕死畴昔。房间里、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尸身……
苏瞳还是点头。
何嬷嬷侯在门外,很久,才见到大夫人蹑手蹑脚地出来。
蒙双是姬千晨的随身侍卫,技艺高强自不必说,皇家陪侍岂是平常之辈,苏沫昂首看向姬千晨,哽咽道,“感去世子爷……”
“可看清长相?”汪铺头再问。
苏沫见到姬千晨,顾不得男女大防,扑进他怀里,哭起来,“沫儿惊骇……”
得知苏沫遭人刺杀,姬千晨一早吃紧赶来,“沫儿,你没事吧?”
大夫人点了点头,眉宇微凝,“嬷嬷,你说是谁关键沫儿?”
事出俄然,苏瞳全然忘了熊婆婆的叮嘱,不但如此,就连呼救都忘了,只瞪着双眼看着黑衣人。
“杀手共四人,着夜行衣,使长刀,招法狠烈,未曾开口说话。四爷,你再想想,除此以外,可另有其他线索?”汪铺头办案多年,对现场察看入微,总能寻到蛛丝马迹,今晚,却只能从死者的伤口上看出对方利用的是长刀。使长刀之人,如过江之鲫,算不上甚么首要的线索。
苏瞳暗道糟糕,摸索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回跑。刚跑出十多步,被人挡住了来路。
直到冰冷的刀刃靠在脖颈间,苏瞳才回过神,张口就要叫出声来,却被黑衣人猛地捂住嘴。耳畔传来熟谙的声音,“如何又是你?大早晨不歇息,跑出来干甚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小丫头,没事别乱跑,从速归去,不管产生甚么事,都不要出来。”黑衣人抬高了声音。回身对其他几位火伴说道,“不过是苏家的小丫环,无关紧急,行动持续。”
“可――”汪铺头不厌其烦。
“夫人,蜜斯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