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口气,微微点头,似是无穷绝望:“元某白跑了一趟。”
元峥半眯起眼,一拱手道:“俞三,真巧。”
就如许的人还敢说本身只知读书?脸皮真厚。
燕喃跟在元峥身掉队了偏院,一股浓烈的牲口臭味儿飘来。
不过他反应很快,嘴角挂起一抹含笑,淡淡道:“同你一起,又是少爷模样,天然是你两个弟弟了。”
燕喃和元峥对视一眼,金豆?
灯笼暖光下,三个锦衣玉冠的少年,从正院门往元峥处走来。
俞三神采一变,北蛮来了,不跑,莫非等着被杀吗?
他涨红了面皮,恶狠狠瞪了燕喃一眼,“爷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说完袍角一甩,带着燕喃往偏院走去。
燕喃往那俞六处多看了几眼,见他半垂着头,瑟缩地站在俞五身后,不由一阵心伤。
领头折身往前院走去,走过俞五身边时,又扔下一句,“她算你哪门子mm?”
小哑巴燕喃虽只在俞府待了两个月,也晓得这位庶出的俞五爷,最是疲懒不爱读书,日日被先生拿着戒尺敲手板心。
第二次,好歹没睡,提笔就在试卷上画画,画一个个小人打拳踢腿,生生把试卷画成了武功秘笈。
气得五品的解试主考捧着官帽就去了太师府告状。
如何承担小厮不拿,反而四爷自个儿拿?
长孙元峒,更是年仅十八便取了二甲头名,现在外放在江南东路知宣州事。元二爷、元三爷也都已过解试,拿到解额。只这位元四爷了局考了两次,不但没过,还每次都肇事!
剩下俞家三兄弟兀自站在院中。
他们这几日翻山越岭,倒是抄近道赶上俞家了!
从身份上来讲,太师府的嫡孙,如何都比平津侯嫡孙高,如何这俞三说话敢这么刺耳?
俞六个子最肥大,被俞五一吼,低头低低道:“元四,四爷,是,是,太师……”
俞三“哦”了一声,并没在乎这些细节,背动手往前踱了两步,打量着元峥笑嘻嘻道:“四爷如何会在这儿?莫不是考科举有望,想另辟门路往疆场上寻个前程?若太师府能出个武将,可真是,一桩嘉话!”
俞五个子矮壮,见俞三吃了瘪,阴恻恻上来帮腔:“久闻四爷技艺高强,最擅箭术。我们这些只知读书的,天然不敢往前冲。”
“换成谁?”俞五对开封府远没有俞三熟,愣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