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侯夫人听她说得玄之又玄,半信半疑,“你看出我有甚么气?”
燕喃抬起眸来,眼睛清澈亮地看着她,“不是平常看相,是能看一小我的祸福之气。”
“不瞒您说。”燕喃脸上带起几分羞怯,“奴家未曾归家时,家中布施过一名会看相的阴阳先生。奴家虽养在闺中,当时年事尚小,与那先生也打仗过很多光阴。那先生说与奴家有缘,奴家小时也感觉风趣,就玩闹着与他学过些。”
燕喃见火候差未几了,抬高了声音,非常为莫非:“恕奴家交浅言深,本不该和夫人您说这些。实在是看出了祸象,若不提示夫人,只怕于心不安。”
“三娘子!”她们一起走,四周不竭有目光往燕喃身上飘来。
唐依认出了面前便是梁少宰的令媛,没想到燕喃会跟她主动搭话,惊奇地眨了眨眼,友爱地点点头,“好吃,不是很甜,绿豆沙里有花生碎,很香。”
她不说清楚,唐侯夫人更加奇特,方才这小娘子瞥见她时,较着神采不对。
燕喃迟疑着,抬起眼来,悄悄扫了唐依一眼。
唐侯夫人一把扶住她,心头已信了七八分,关头这小娘子跟她也不熟,人家骗她干吗?
“三娘子熟谙我?”唐侯夫人来了兴趣。
燕喃抿一抿唇角,“奴家只是内心藏不住话,照直所言,至于究竟说得对不对,奴家不敢包管。万一不对,还请夫人不要往内心去,只当是奴家鲁莽了。”
这件事情是绝密,就连唐二少和唐依都不晓得,此时被燕喃这么一说,唐侯夫人真的怔住了。
唐侯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燕喃,“三娘子究竟有甚么事?”
她清了清嗓子,“那如果真,小娘子可否解我唐家这煞气?”
燕喃正色,“您是唐府一家之主母,您的气运,便是唐府的气运,是以,这血光之灾,虽不会应验到您身上,但会应验到唐侯乃至您家公子身上。“
“祸象?”唐侯夫人眉心跳了跳,声音压得更低,“这甚么意义?如何看出的?”
方才她说血光之灾,唐侯夫人嘲笑,申明她没事儿,那用解除法,受伤流血的,必定就是唐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