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衡悄悄喊了一声,俄然躺平,“不隔音就算了。睡吧。”
“小的是楚大夫的小厮。”
连日大雨,受灾的处所不再少数,很多人落草为寇,为着活命,干上了杀人劫货的活计。
亲卫和镖师手脚利落地拿下数人,行动谙练地捆上,老端方派了一人去比来的县衙递动静。至于那些县衙的人过来捡走这些草寇后,是仓促关上几天就放了,还是严惩,那就都不是他们该过问的事情了。
他恍忽想起本身的脏,伸手推了推陆庭,却撕扯到肩头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楚衡见他们不敢上前,闭目深吸气,靠在粮车边上,吃力地抬手,就要去抓肩头的箭。
肩头的伤口是白术措置的。路上没有药散,只能顺手抓了几把三七抹着止血,包扎的程度也不太高,肩头乃至被勒出了陈迹。
这一起上,虽晓得他是个大夫,又有大主张,可没想到竟是个能对本身下这么狠手的家伙……这箭但是穿透肩胛了,□□可不得了,那疼得就是他们也受不住。
仓猝的脚步声这时候俄然逼近。
楚衡这一起风霜,也只要在邸店落脚的时候,才气梳洗一番,到了宜州更是马不断蹄地往西山营跑,累得连脸也顾不上洗,身上的气味可想而知。
但现在人在身边了,去想这些又有甚么用。
“去睡一觉吧,我让军医畴昔给你看看,换个药。”
贰内心晓得,这帐篷会是谁的,当即心安很多,不等白术端来热水给他擦脸,倒头就睡了畴昔。
“甚么人?”
很久,陆庭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上他受伤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