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男人的天下也不在燕都,而在阔别燕都的那座归雁城,在归雁城外的疆场上。
常公公自是笑纳,随后便带着小寺人们回了宫。靖远侯听闻了那一箱金子的事,几度想进青云院,却被早有防备的陆庭的人挡在了外头。袁氏却在此时走到院子前,与靖远侯擦肩而过期,眉眼冷酷,施施然进了院门。
到这会儿,他也没阿谁力量去抓伸进中衣里揉捏的那只贼手,只好咬牙低声催促道:“快一些……”
“以是,你想留我过年?”
“陆成檀。”他放动手,忽的喊道。
楚衡绕过屏风,挑眉看了看陆庭:“鼓声一响,全部燕都就要闭坊,又何来的成心机?”
楚衡眯起眼,看着身侧的男人长发混乱,和本身的胶葛在一处。胡人血脉带来的深切五官,即便在睡梦中也透出一股严肃来。那双深蓝的眼眸紧紧闭着,但楚衡晓得,一旦展开,这双眼睛的确能把他迷得昏头转向。
屋子里亮着烛火,屏风后,青年正在宽衣。陆庭一双眼,紧紧盯着屏风,遗憾地只能模糊看到恍惚不清的身影。
怕叫门外闻声动静,楚衡吓了一跳,从速抬高声音喊了一声。
青云院的下人们对自家郎君,动辄大朝晨从楚衡屋子里出来的行动,已经见怪不怪。五味捧着水盆,迷惑地看着再次穿戴中衣就走出来的陆庭,忍不住问:“郎君今早又来让三郎扎针吗?”
“娘子。”楚衡正与五味数着金子,听到院子里下人的问安声,忙起家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