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幺叔这是去哪了?”我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嘟囔着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一件挡风的外套,筹办穿上,虽说现在已经是四月尾了,但是这山里确是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迟早温差特别的大,眼看着这太阳才方才下山,却已经冷得让人身生寒意了。
“明天没有其他的人来投店了么?”我见四周除了我以外,还和中午一样,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佃农,便迷惑的问道。
我哼哼哈哈的陪了个笑容,很较着这个李大柱应当不是我要找的人,“那别的两个呢?”
“你说,这山里的人,没有我不熟谙的。”老头子神情自傲的说。
我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浑身一颤抖,肆意的打了个口水四射的喷嚏,口袋里就跟着掉了样东西出来。
刚来到楼下,就瞥见老头子本身开了瓶烧酒,坐在角落的那张四方桌旁,就着一盘卖相极好的五香花生米,自斟自饮甚是怡然得意的模样,我便趁机点了瓶啤酒坐了畴昔,因为中午已经混熟了,以是当我坐畴昔的时候,老头子并没有感觉特别俄然,反倒是对我的到来感到非常欢畅。
我又重新读了下那四个字,“不要上船。”少顷,我俄然打了个颤,“上船?!”天哪,他是如何晓得我和幺叔要租船的?我拿着纸条揣摩了半天,最后我决定趁着幺叔返来之前,到楼下找老头子问问,毕竟这个叫李勇的人甚是奇特,他在火车上明显说本身是来这里办事的,却在火车到站以后没有见他下车,而他提及的那次沉船的时候曾表示本身是参与措置这件事情的,这么阐发,那他就极有能够是金山湖水库办理处的员工,我想到这里,立即把那张黄纸叠好,放入口袋里,才不慌不忙的小楼去找老头子。
“这是甚么?”我自言自语到。
“来来,吃点我炒得花生米,保准你没吃过。”老头子欢畅的把盛着花生米的盘子往我这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