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才插嘴说道:“外人藐视我们,感觉我们只是算账管钱的,却不知要胜任绝非易事,梅女人先有‘才调’显赫,又故意系百姓的‘才情’,更有脚结壮地的‘才气’,兼具‘三才’,另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
“好好好,转头再跟女人细谈,若女人哪日进京,我会向我徒弟‘妙算’引见,一同研讨女人所说的《九章算术》。”
小半日,徐师爷便返来复命了,马主簿的宅子已经被查封,家眷赶出府邸,财产充公充公。
熊才倒是谦善,他学了十几年算术,一起顺风顺水,自以为除开本身的师门以外,少有比他更精于算术的人了,本日见到梅雪嫣,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顶多算是井底之蛙。
吴县令犯难了,临安县的秀才童生倒是很多,可很少有人学算账的,毕竟文人看不起这类斤斤计算的小道。可也不能去请一个账房先生来,律法规定,八品官职必须有秀才文位。
“那好,既然是众望所归,就委任梅雪嫣为主簿,你也不要推让了。”
而熊才在学习了梅雪嫣“表格”、“曲线”、“柱状图”此三道统计法以后,心对劲足地归去研习了。
“哼,马家又如何,我作为临安县的父母官,莫非能听任豪强猖獗?”
“多谢熊大人。”
熊才拾起帐本,猎奇地再看了一会儿。
“这表格法极其精美,特别是在措置数量上如虎添翼,有了它,做账记录都事半功倍,且层次清楚,一目了然,如果能推行利用,那些赃官贪吏作假小人将无所遁形,梅女人……”
梅雪嫣点头承认,她为将马主簿的罪证列举清楚,破钞了很多精力。
这只是一个主簿,产业竟然差未几是一个县一年的赋税了。众报酬如此庞大的数字赞叹之余,又心觉马主簿的贪财,他将财产金银等死物储藏,却没有活变成财产,是个实打实的守财奴。
“这画个方匡,铺陈数字的记账体例,是你从那里学的?”
熊才好歹是学算术的,当然体味此中的奇妙。
“大人要用的话尽管学去,不消经我答应了,想来祖冲之前辈也是为了造福后代,才殚精竭虑想出如此体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