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
马主簿抢先一步说道:“常日虽是邹老打理存档室,但我作为主簿,一向疲于弥补前主簿留下的财务遗漏,竟没能及时发觉鼠患,我也有渎职。”
熊才冷着脸,将本子递给吴县令。
传闻君子剑陆提学亲身保举她,让华桐书院院君礼贤下士任命为生员,只是书院里有人干预,说不必为小小女子大动兵戈,此事才作罢。传闻陆提学还向他的教员保举,说她书法成就不小,让“书老”收她为关门弟子。
“熊大人稍安勿躁。”吴县令只能喝问道,“你们为何不将账簿存档,而是擅自带回家中?”
“本官不管是耗子啃了还是蛇吃了,本官尽管看完客岁的新账,给知府大人交差,吴县令的部下出了甚么题目,本身措置便可,与本官无关!”
梅雪嫣本身答道:“禀大人,吴县令不拘泥于末节,惟能者是用,下官感激吴大人的知遇之恩。何况,景国并无制止女子任职的端方。”
梅雪嫣将两本都呈上去,旧账是混乱无章,全然用笔墨记叙,掩人耳目的笔墨多,而有不对的数量却一笔带过,而她的分歧,将账目精简,只挑关头信息。
县衙中,桌上堆着积年的账簿,吴县令伴随府差坐着,前些年的账已经检察完了,就差梅雪嫣拿归去的客岁的帐本,府差熊才茶都喝了好几杯,如了两趟厕,垂垂不耐烦起来。
吴县令气结,熊才固然品级不如县令,可他是知府大人的主簿,又是知府派来的官差,言语上不必对他客客气气,即使话中带刺,吴县令也只能忍了,谁让他的确财务上出了题目呢?
马主簿热切地问道,不过眼神里闪动着寒光,他之以是敢把帐本给邹老和她,是自以为凭他们也不敢揭露他,就算让她带回家又如何?她入职才几天,有甚么本事将他的假账目算清楚?
“当然,大人请过目,因为旧帐本已破坏,以是下官重新核实做了新簿,让大人看得更加清楚。”
吴县令微微高傲说道:“她便是华桐府提学陆大人亲点的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