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周佐仁起先是由一名德厚的师长所荐,开初也是坦开阔荡的读书人,不过十年便已然成了这幅模样。”
“普通女子可做不到她如许,被人歪曲,多数是要寻死觅活的,她容忍坚固,非常人能所及,这等女子才是不凡,诚恳说,如果是你碰到这类事,心性不定比她更好。”
“绿?”
冯秋墨平平说着,梅雪嫣却不搭话。
马锦骐淡淡浅笑,平日板着脸更加超脱诱人。
冯秋墨光亮磊落,底子不屑于为沽名钓誉而做掩掩蔽藏的事。
“东风又吹江南岸,这吹字用得让人感觉唏嘘苦楚,既然是东风,应当更具重活力象,门生觉得改成‘绿’更得当。”
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略一思虑便知此中蹊跷,不过是有人作怪罢了,不过事不关己,他没甚么兴趣管这类家长里短的丑事。
马锦隽撇了撇嘴,心说,她算是哪根葱,也值得我对她有成见?
县试期近,梅雪嫣趁闲去成芳书坊,筹办淘一些历届超卓的经义来,书读得越多秘闻越深。
梅雪嫣一走,马锦隽放下撩起一角的帘子,如有所思。
“冯老这是做甚么?门生顶多算锦上添花,提了一丁点设法,更当不起甚么一字之师。”
“我倒更佩服她。”
“有违师表,周佐仁是书院的蛀虫,一向以来,他以机谋私私相授受的事做得很多,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就罢了,这回竟然变本加厉,此次也算为县书院除此一害。”
“那倒没有。”
“隽儿是对她有成见吗?怎每次提及你都是恶语相向?”
“究竟如此,哥哥再洗白她,也是一个不知耻辱的女人,我才不要和她比较。”马锦隽顿了顿又说道,“另有她上《诗报》的事,我就是看不惯她抢了哥哥的风头,她的诗哪有你作的好?”
冯秋墨喃喃念着,倏尔眼睛大亮。
“嘁……”马锦隽不屑地说道,“就哥哥你老把人往好的想,她那里是甚么不凡,就是……就是脸皮厚!”
“我说你当得起就当得起!”冯秋墨乐道,“我几十年也没上过几次《诗报》,我会把此诗荐给文院,如果能登载,我定会重点提这一字!”
马锦骐放动手中的书,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