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施元忠一样顾忌你去告密,他不敢把银子独吞的,说不定他现在比你还急,怕白跑一趟呢。”
“当真?万一吴伯伯被人歪曲漫骂也无所害怕吗?”
吴县令连连点头,他有了对策,他也不磨蹭,直接请了施元忠去书房详谈。
吴县令实则想说的是,不如让梅雪嫣去问问她背后的那位隐世高人,让他白叟家出出体例。不过梅雪嫣既然从不提起,那吴县令也不好说穿,想来那位高人不想让人晓得他的存在才隐世不出。
“就没有一人能治他吗?”梅雪嫣问道。
“这可不一样!”吴县令哼哼道。
“怕是怕……不过现在哀鸿为重。”吴县令心急催道,“你别卖关子,快说。”
梅雪嫣将丫环手中的食盒拿过来,里头的羊肉汤还热,梅雪嫣将碗碟摆到书桌上。
“他要八万两。”
“得要吴伯伯做出一些捐躯,吴伯伯可情愿?”
“这山高天子远的,他是说一不二的钦差大人,谁拿他都没辙。”吴县令颓废说道,“这老贼办事放肆,却又不算粗心粗心,他还许我二万两的封口费。”
“吴伯伯,此次皇上为甚么不是任命太源府的知府大报酬钦差,而是让同知施元忠主理?”
吴县令想了一夜的对策,还是不知所措,他官职品阶不如施元忠,上头又没背景,底子拿施元忠半点体例都没有。
“吴伯伯一宿没睡?”
施元忠哼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回京复命,不必送了。”
日头渐落时,施元忠才华呼呼地出来。
吴县令言简意赅地说道,他平常最爱的羊肉汤本日喝起来也寡淡有趣,不过热汤暖胃,遣散了闲坐一夜的寒意,吴县令也脑筋复苏了一些。
“不扯闲话,我们先想出一个对于施元忠的良策。”
吴县令想了想,这倒是个能最大程度挽回银子的体例。
吴县令面前一亮,梅雪嫣公然是个心机敏慧的,他想了一夜都没辙,这才一小会儿她就有了战略。
“你有甚么体例,快说来听听。”吴县令抖擞精力问道。
吴县令幽叹道:“时过境迁,我估计他日子也不好过吧,施元忠就是左相一派管束他的,知府和同知固然只差一个官品,但权势是一样的,同知设立之处便是有监察帮手知府之权,加上施元忠在朝廷有依托,他这个知府只怕是个空壳子了。”
“没错,银子到了你手里,再拿去救灾他施元忠也管不着。”
“他不必然承诺,但你能够跟他还价还价嘛,就跟买菜一样,买菜的杀价总感觉本身捡到便宜,卖菜的实在也赚了银子,两边皆大欢乐。”
“八万两……”梅雪嫣沉吟道,“那岂不是真正救灾的只剩下了粮草和二万两,这的确是杯水车薪啊。”
“应当应当。”吴县令陪笑道。
梅雪嫣轻笑,然后说道:“既然施元忠拉你入伙,那你干脆承诺他好了。”
送走施元忠,吴县令又喜又恨,但总算保住了一些银子。
“施元忠能承诺嘛……”吴县令游移道。
吴县令惊奇道:“天气已晚,施大人不在县衙过夜一晚吗?”
“施元忠是左相一派的人,想必此中是有左相干预吧。”吴县令又说道,“提及来太源府的知府是我的同窗且同年举人,有不浅的友情,当年我只过了府试便回籍做了县官,他志存高远,倒是一起考过州试成了进士。”
吴县令又瞧向梅雪嫣,她神采内敛,月朔看跟浅显富人家的女儿差未几,相处久了以后,才更加感觉她智如妖,敏如鬼。
“他承诺了平分,只拿走了四万两,他没出几分力量就四万两入账,真是便宜他了。”
朝晨县令夫性命丫环送来羊肉汤和花卷,梅雪嫣洗漱好用了早膳以后去书房时,吴县令仍坐在椅子上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