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房间里,陈公公的劈面坐着一个长相儒雅的人,此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
田夫人并没有正面答复他的话,而是笑着说:“那就费事周掌柜的帮我安排相邻的包间吧。”
如果要说甚么最特别的话。那就是这两位夫人和后边的两位侍女都穿戴骑装。特别是两位夫人长得又标致,更显得英姿飒爽。
陈公公的脸皮就是再厚,这类污辱性极强的话,也让他实在很尴尬。
陈太傅不动声色地说:“那又如何?皇家的事情,我这个远在宁远的外人又能做甚么?”
就比如这家酒楼里,大厅坐着的客人,男女都有。以是田夫人和梅含笑出去用饭也并没有甚么。
他在内心暗骂了一句,然后重新绽放笑容:“陈太傅说得是。不过我们长公主一向就非常赏识您的为人,敬佩您的才学。这不,此次咱家来宁远,长公主特地叮嘱咱家必然要来看望陈公公。这是长公主送给您的。”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田夫人那双桃花眼在大厅里扫了一个遍,没有看到陈公公。
他的眼睛锋利地看着面前这个声音尖细的寺人说:“陈公公,有话直说吧,你叫陈某到这里来做甚么?”
想起长公主的嘱托,他又笑了:“陈太傅,如果咱家没有记错的话,你当初是被贬谪此地的吧。三十多年了,你都没有机遇回都城见你的家人。您就不想归去看看吗?哎,要说呢,以您的才调,如果先帝真重用您的话,现在或许都能进入内阁了。您甘心吗?”
周掌柜有些惊奇,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陈太傅面无神采:“美言甚么?既然皇上都惩罚了长公主,我们康王又如何能在圣上面前说上话?陈公公想多了吧。”
却没有想到掌柜固然惊奇,脸上却暴露了笑意。
那他现在还要不要持续游说陈太傅,让他在康王爷的面前再加把火。
以是大厅的人们,非论男女还是都被她们吸引了。
陈公公的面色倒是一凛,正色斥道:“姓陈的,这话可不是胡说的,康王爷向来忠心皇上,你却在这里信口雌黄,大胆之极。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进大狱?”
周掌柜的也不再多问,他赶紧说:“隔壁那间恰好空着,请您和这位夫人上去吧。”说着就亲身引着田夫人和梅含笑一行人上去了。
陈太傅鄙夷地说:“我们陈家没有当寺人的人。”
他嘲笑:“这么贵,我可不敢收。长公主这么舍得,是想要本官做甚么?我还是那句话,不消拐弯,直接说目标。”
那边的声音时高时低,她们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陈太傅仍然在活力:“有甚么不甘心,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先帝只是让陈某来到此地给王爷做太傅。陈某乐意得很呢。”
陈太傅看了一眼那张纸,那竟然是一张银票。上面密码标价10万两。
陈公公看了门口一眼,抬高声音说:“我们长公主一向感觉康王爷是个好主子,传闻这些年康王爷把宁远这处所管理得特别富庶,公主这些年来一向也没有和康王有甚么来往,就想着让陈太傅在康王面前美言几句。”
陈公公笑道:“陈太傅是康王爷的教员,您的话在王爷面前还是很有分量的。咱家感觉像康王爷如许的人才怎能悠长地甘居一方。我们长公主固然失势了,但她的根底毕竟在都城,也还是有些根柢的。”
田夫人是个很有猎奇心的人,她拉着梅含笑也进了这家旅店。
陈公公这话已经不是在表示,而是明白地奉告陈太傅,他要做甚么了。
他抬高声音问:“田夫人,他去了二号间,小的看着那人面熟,是不是他做了甚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