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国公冷声喝道。
但他没说话,就看看秦晓得有多大本事,能不能一下扳倒钱氏一族,完整帮他处理后族这个大后患。
天鼎都靠他定江山,谁敢问他的罪?
朝臣们都竖起耳朵。
秦晓得被尔鸢和立春搀扶着脚步颤抖的走进大殿,背上的红色长袍已被鲜血染红,看得触目惊心。
上百双眼睛殷切的谛视着秦晓得缓缓的站起来。
这是劝吗?
参知政事薛大人直接打断他,“微臣倒是想说,这功臣二字得分开来讲,功过得分清是吧?莫非枢密使是说秦家战死的英魂不是功臣?唯有你们钱氏几十年前立了一功后再无功劳才是功臣?你们这功全族吃了几十年,还没吃够呢?”
天子脸一黑,你更猖獗,竟然敢当庭摔朝板!
“她敢!太猖獗了!”定国公气得将手中朝板狠狠往地上一贯。
定国公满心不甘,缓缓跪下,“微臣不敢。”
韩太傅慢悠悠道,“恭定郡主本身敲登闻鼓,可有鼓励百姓和学子们同来?没有吧?百姓和学子们是自发来的,百姓不懂,莫非学子们也不会辩白是非吗?何况,已有上百墨客结合写了血书替秦氏申冤,不过,仿佛被枢密使给压住了吧?你这位枢密使管理东京几十年了,如果秦家想鼓励就能鼓励得了,那你这个枢密使还用当吗?如果当不了,就从速让贤啊。”
宣平侯出了一身盗汗,扑通跪在地上,用力扯老爹的袍子。
她双膝跪在地上,蒲伏在地,用沙哑的声音高呼万岁万岁千万岁。
登闻鼓院使疾走畴昔,拱手作揖,“恭定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莫怪下官。您请入宫吧。”
定国公不敢置信,天子这是甚么意义?
定国公和宣平侯气死了,这不即是说他们钱氏就是佞臣了!
能养出如许女子的秦家人实在太可骇了。定国公和宣平侯面色如土,此女的确就是条疯狗,竟然敢死死咬住钱氏不放。
秦家还是晓得要保护天鼎皇权的嘛。
天子本来另有点活力,闻言松了口气。
天子悠哉悠哉的听着,仿佛还听得津津有味。
秦晓得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不受节制的往地上扑去,尔鸢和立春从速抱住她,两人哭成了泪人。
参知政事薛大人加把火,“太傅大人说得极是。还听闻钱博裕擅自调兵杀秦晓得,被进禁军统领凌大人给抓了,此事是真的吧?这等不忠大事,枢密院如何也没上奏啊?”
城门外闹得都要天崩地裂了。
的确是趁机狠狠踩一脚!
定国公和宣平侯及后族的大臣们高耸的立在大殿中,生生的顶着居高临下的天子凉嗖嗖的目光。
本辩论喧闹的大殿倏然一静。